该死的,所以他当天是装睡的喽?如果他亲眼看见关远吻了她,她进屋时他就根本不可能是睡著的,可是当天他什么也没说啊,后来的日子也从没听他提起过这件事,为什么会突然跟她提出离婚的要求?
「妳是不是要告诉我,一个吻不代表什么?」聂焰冷冷的扫过她欲言又止的唇瓣,轻勾起唇角,道:「那一天之后,我请了徵信社,知道妳到日本出差时跟那个男人同进出一个房间,两个人一起吃饭、逛街,半夜还一起到酒吧喝酒,妳喝得很开心,醉倒在他怀里,他亲自将妳抱进饭店房里,之后就没有离开过……还要我再说下去吗?」
徵信社当初拍了一大叠的照片给他,每一张全都是他的妻子对著别的男人笑,依偎在别的男人怀里的照片。
「我以为妳跟他在一起很开心、很快乐,我也相信妳是爱他的,既然如此,我就主动放妳走……总比哪一天,妳真的开口说要离开我的好。」他的男人自尊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要离,也得他先开口。
闻言,骆向晚鼻子一酸,瞬间又红了眼眶。
她愣愣的望著聂焰,想不到事实会是这样的。
她试著努力的回想五年多前的事情,除了情人节那次的吻,去日本出差的记忆事实上是真的有些模糊了……
她跟老闆关远的感情本来就不错,出差到日本会一起吃饭、一起逛逛街,四处走一走也是正常,晚上一起喝杯小酒也算不了什么,而同住一间房间……她努力思索著当时的状况,好像是因为他们住的是总统级的大套房,里头有好几个房间,还有共用的客厅,这样讨论事情比较方便,所以才会……
她皱著眉,越想越多,甚至很努力的想著自己是否有在东京喝醉,而让关远抱回饭店的记忆,但她真的想不起来!
可能是当时她真的醉得很离谱……
她低下眸,垂下脸,万千思绪兜上心头,竟是难解。
聂焰不耐的伸出长手挑起她低垂的脸。「怎么?终于想起来了?还是因为我知道得这么详细,所以吓到妳了?为什么不说话?」
骆向晚抿著唇,幽幽的眸光落在聂焰带点薄怒与受伤的脸上。
是啊,如果聂焰当初提出离婚是因为误会她和关远,那么,他怎么可能不受伤呢?这五年多来,他是抱持著怎样的心情过日子的?在她怨怨念念这男人无情与心狠的同时,他却为了保护她而未曾对外说过有关于她背叛他的一个字或一句话。
能说,他不够爱她吗?
能说,他不懂得珍惜她吗?
他明明是这样爱著她的,却又因此狠狠的伤了她的心,该怪谁呢?
怪她?怪关远?还是怪他不够信任她?
「我从来就没有爱过关远,他是我的朋友、我的老闆,却从来都不是我的情人!全都是一场误会,聂焰,我明明从头到尾爱的男人就只有你一个……」
闻言,聂焰的心一震,有点失措的望住她。
骆向晚的泪,决堤了。
内心佈满著委屈、难过,与她对他的心疼和怨慰。
为了一个误会,她失去了他的爱,承受著他对她的恨,也兀自承担著苦痛,连带剥夺了央央拥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的权利……她怎能不怨?不委屈?不难过?
可在同时,她却又明白了这个男人私心里对她的爱,尽管在他最恨她的那一刻,他还是没有在任何人的面前做出伤害她的事,说出伤害她的话来,还大方的成全她。
难怪,五年后初相遇时,他会问她为什么没有跟她爱的男人在一起。
难怪,在他的眼中一直存在著对她的不满,认为她是个随便的女人。
或许,当年的她真的太不谨慎了,已为人妻的她并没有意识到身为人妻应有的交友分寸,才会酿成后来的这场离婚悲剧……
可是,这个男人未免也太不信任她了,居然轻易的就将他们的爱情拱手让人?!
好气、好怨、好难受,胸口闷得快爆开来,骆向晚只能用哭泣来宣洩体内过于杂陈充斥的情绪。
她的泪,泉涌而至,再也控制不了,匯聚成一条汩汩而流的小溪,在聂焰的手臂上滑过。
心揪著,怜著,疼著,终是克制不住的捧起她的泪颜,密密的封住她啜泣不止的荏弱娇唇,将和进她唇里的泪一併吻去。
「焰……」她流著泪,情不自禁亲暱的唤著他的名。
他的身体在鼓譟不休,本已发烧的身体此刻更如烈焰烧灼,热得他脑袋都快要窒息……
他想爱她!他想抱她!
就是此时此刻,他再也不想等了!
轻托起她的臀,他两手轻轻使力便将她拉上床,让她柔弱娇软的身躯密密的交叠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