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华郸气得想伸手掐她脖子时,房门外再度传来打奇书电子书斗的声音。

「爷,你在里面吗?」厢房外头,响起了杜少修的声音。「这两个伙计不知为何拚了命的找我打架,我快抵挡不住了,爷,你还好吧?如果你没事的话就出来帮我……喂,你们两个对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啊?」

眉一凝,华郸起身,顺手将赵青虹从床杨上拉起,一把剑再次抵住她纤细的颈项。

「叫他们住手。」他命令道。

赵青虹横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对外喊了一声:「你们给我住手!听见没有?」

打斗声瞬间停了,房外的三人大眼瞪小眼,皆是气喘吁吁。

「少修。」

「是,爷,有事尽管吩咐。」

「点住他们的穴道,然后准备几条粗绳,记住,越粗越好,等会儿陪我去一个地方。」

「是,小的知道了。」

房内,赵青虹不解地望着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想干什么?」

华郸勾唇冷笑。「如你所愿,动用私刑喽,还是你已经决定告诉我那些流寇藏身之处?」

她咬唇,想看透他真心似地紧紧瞅住他。

他却笑开了,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这个男人笑得咧开嘴,依旧迷人得可恶。

「改变心意了吗?」他等待着。

未料,她的回答竟是一句——「办不到。」

距离青虹客栈约莫一里处的山谷溪涧,就算已经入春,那从山上流下的水依旧冰凉刺骨。

五更天,大地将明未明,山谷之中花草蓊郁,树木参天,空气中带着浓浓的花草淡香,却丝毫没有让双手被缚在身后的赵青虹有任何一丝好心情,尤其,当她被带到一池翠绿色深潭前,那股大祸临头的感觉越来越鲜明。

不会的,他应该只是吓吓她而已,不会真的把她丢进那冰死人的水潭里。

虽然这个男人看起来是很冷漠无情,可是,该不至于泯灭人性才是……

「把她丢进去!」华郸下令,冷冽的嗓音比这山谷里吹的冷风还要更冷。

「爷……」杜少修迟疑的望着华郸,又望望那咬住唇,一路上始终无话的赵青虹。「我说赵姑娘,你就老实招了吧,何苦在这样冷的天被丢下潭去喝那足以冻死人的水呢?」

「我什么都不知道,要我招什么?是你家的爷泯灭人性,胡乱栽赃,自己办事不力反要抓个垫背的,今日我赵青虹若没被他整死在这里,定要上都城泗水上告皇帝——」

「丢下去!」不待她说完,华郸再次下令。

杜少修无奈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虽然很舍不得一个姑娘家得吃这种苦头,不过,军令如山啊,大将军都下令了,他哪能不从?何况,就算他不动手,大将军也定会自己动手。

「对不住了,姑娘。」话落,杜少修微微运劲,一掌将赵青虹给轻轻推入潭内——扑通一声,水花四溅,潭里的水溅上了杜少修的小腿,透过青色布衣尚觉冰凉寒意,更别提被人丢进潭水里的赵青虹了,虽然缚住她双手的绳头还稳稳握在将军爷手里,随时可以将人扯上岸,但此时此刻瞧那翠绿潭面上只有涟漪荡漾,无声无息,让人不得不担心。

「爷……」

「住嘴!」不让她吃点苦头,这个女人看是连求饶两个字都不懂怎么写。华郸气闷的望着越渐平静的潭水,掌心里的绳头扯得他发疼。

「这样会死人的,爷。」平白无故害死一个美姑娘,可会遭天谴的,唉。

「她如果怕死,就会求饶。」既是学武之人,就不至于这么快被冻昏才是。

「可爷,她如果想开口却开不了口呢?」姑且不论她是否憋得住那口气,冰寒的潭水也足以致命了。

绳头越扯越紧,华郸可以感觉到潭中人正疾速的往下沉。

不太妙……

心里念头方闪,华郸倏地敛凛双目,身形掠飞,运劲于掌心,粗绳一扯将人提上来,湿漉漉的沉重身子蓦地落入怀中,他再提一口气,双足轻点潭面,转瞬已将人带至岸边。

苍白的容颜衬着发紫的唇瓣,怀中的女子一动也不动,像是断了气,华郸迅速将她放平在泥地上,双手按压她的肚腹数十次之后,以唇渡气给她,直至赵青虹清醒过来,吐出一口潭水,晕沉沉的落入他适时移出的臂膀中。

「你没事吧?」星眸半掩,华郸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一抹令人不易察觉的担忧。

赵青虹幽幽地瞅着他,白色罗衫紧贴住湿透的身子,冷得她直打哆嗦,宽大臂膀的主人仿佛也感应到她的寒冷,双臂蓦地收紧,将她牢牢地圈在怀里。

这个男人,该怎么说呢?让人又气又恨呵!

方才狠心的叫人把她丢进冰冷的潭里,这会儿又怕她冷坏了,用他的身体温暖她,终究是个好男人呵,她的眼光错不了。

不巴紧他,她怎么甘心呢?良缘一去不复返呵。

可该怎么办?美人计对他无用,苦肉计呢?唉,没想到她赵青虹要嫁一个男人还得费尽心机。不过,就因为他是这样的男人,才奇货可居,她本是个生意人,终身大事自然也不可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