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门声越来越大,堵在门后的方桌摇晃起来,眼见陆修平要破门而入,宋宇识时务者方能保狗命,扔下剪刀,飞快跑回床上躺好,蒙上被子,假装睡觉。
留得青山在,不怕常年败,只要装很菜,陆狗迟早会狗带。
陆修平开门走了进来,一阵冷风扑面而来,他看向窗台,锁死的窗户开了条缝,地上有把大剪刀。
陆修平目光沉了下去,“你又想逃跑?”
宋宇在被子里一声不吭,仿佛太平间里盖上白布的死人。
陆修平走到床边,坐下,把被子掀开了点,宋宇闭着眼睛,呼吸平稳。
陆修平声调没有起伏,“睡了?”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陆修平扯松领带,慢条斯理解开右手的衬衫袖扣,“睡了好,我就喜欢奸尸。”
宋宇马上睁开眼,恶狠狠瞪着陆修平。
陆修平脱下西装,扔到一边,沉声道:“我让你闭门思过,不是让你想方设法逃跑。”
宋宇梗着脖子,嘴硬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跑了?”
陆修平面无表情:“难道要等你逃跑了才算数?”
宋宇见瞒不住,索性抗议道:“我又不是狗,你不能这样锁着我!”
陆修平挽起袖子,一瞥宋宇,“想出去,就别做那些让我生气的事。”
宋宇差点气笑了,咬牙道:“我让你生气?那天到底是谁先在更衣室提出玩三人行的?”
陆修平抚摸宋宇血肿的侧脸,他的手背上还残留那日捶破镜子划伤的伤口,“你真以为我会便宜焦丰?”
宋宇只是盯着他,一声不吭。
陆修平收回手,淡淡道:“他休想,像他那种人,一辈子也别想癞蛤蟆吃天”
宋宇一怔,陆修平不易察觉的停顿了下,不动声色接下去,“吃你这只天竺鼠。”
宋宇盖在被子下的手微微握紧,“你自己疑心病重,他对我根本没那意思。”
“他对你没意思,会特意守在你上班的必经路等你,还那么凑巧和你在同一个游泳馆游泳?”陆修平讥讽道:“他对你就是不安好心。”
宋宇不悦地说:“他对我不安好心,你就是好人了?”
陆修平眼神沉沉:“我从没说过我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