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不可以把身子给他!
她要把最宝贵的东西留给自己的丈夫,不是吗?她守了二十九年的贞操就是为了这个,怎麽可以这麽容易就放弃了自己的原则?
白湘的理智难得战胜了欲望,她奋力的推开关日笙,一把将他给推下床,力气大得连她自己都吓一跳。
摔下床的关日笙,体内原本高张的欲火在刹那间降至冰点,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有被女人推下床的一天,哪一个女人不是前仆後继的急著跳上他关日笙的床?这个女人却这样对他?
他的伤口因她推拒的动作而痛得他直喘气,心更是莫名的觉得生气与沮丧。
是的,沮丧,对於女人这是他前所未有过的情绪反应。
「对不起。」见到关日笙一脸的痛苦状,白湘忘了自己衣衫不整,忙跳下床将他扶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对不起。」
她头低了下来,不知该如何是好。
情况完全超乎她平日可以熟稔处理的范围,她变得无措而慌乱,连正眼看关日笙的勇气都没有,浑然忘了也许自己才是那个该生气的人,因为关日笙根本就没有权利欺负她。
房内安静无声,只有她尚未平复的喘息声,还有他的。
关日笙的手才碰触上她扶著他的手,她就惊慌的整个人跳起来,拿起包包冲了出去。
她走得那麽急那麽猛,忘了自己上衣的钮扣没扣好,忘了自己的颈项上、唇上都印有关日笙刻意留下的烙印,没注意医院里的人都朝她指指点点,直到一名好心的护士拉住她。
「这位小姐,你的衣服没扣好。」
低下头才知道自己的荒唐可笑,白湘红著脸道谢,匆忙的冲进厕所,关上门,抑制许久的泪水终是落了下来。
她究竟做了什麽?二十九年来,她第一次让自己出了这麽大的糗!
勾引自己的上司,老天!事情究竟是怎麽发生的?为什麽好端端的两个人会突然变成现在这样乱七八糟的境地?
自从遇见了关日笙,她的生活就开始变得混乱!
为什麽她一遇上他就什麽都不对劲了?
她的手颤抖得几乎要扣不起上衣的钮扣,身体的每一分每一寸彷佛都还可以感受到关日笙的手抚摸过的触感与火热……
他的唇、他的舌、他的手、他的胸膛、他矫健的长腿、他温柔的呢喃低语,就像魔咒一样的在她的耳边一再低回不已。
她快疯了!再也无法面对他。
确定自己身上的衣服都穿好之後,白湘走出厕所,一笔一划的在镜子面前将脱落的妆给补好。
眼镜方才让关日笙给摘下,发髻也被扯下,此刻的她长发披肩,脸上的淡妆更让泪水染湿眸子的她,美得脱俗清丽又楚楚动人,身上那不合宜的套装配上这样的面容似乎显得有些可笑。
但,谁在乎呢?她敢确定,就算公司里的同事迎面走来,也不会认出她就是关氏董事长身边的那个老女人白秘书。
走出关氏,白湘就只是自湘,谁也不是……
***
「你们究竟是怎麽办事的?叫你们办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想拿我的钱,」汪承家气得想摔话筒。
「汪先生,这回是突然杀出个程咬金,所以才会有这种失误,你放心,下一回……」
「还有下一回?你当关日笙是白痴吗?这一次差点被人开车撞,他不会提高警觉?如果他查到我头上来,我绝对唯你们是问!」
「汪先生……」
「别说了!钱我会汇给你们!记住嘴巴给我闭紧一点,事情曝光对我们双方都不会有好处。」
「知道了,汪先生。」
「就这样。」汪承家气呼呼地挂上电话,转身要坐下,就看见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旁的汪道成——他的父亲。
「你对关日笙做了什麽?」汪道成冷著眼扫向自己不成材的儿子,要不是他亲耳听见,他真的不敢相信儿子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来。
汪承家有些心虚,但很快地被气怒所取代,「能做什麽?只不过想要教训教训他罢了,又不会真要了他的命!他可以篇了一个女人对我不仁不义,这样的警告已经够客气了。」
「你这个不孝子想气死我?到马来西亚去又如何?等事过境迁,我再找你关伯说一说不就没事了?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你现在这麽做等於是自掘坟墓,你是脑子烧坏了不成?要是让关日笙知道叫人开车撞他的人是你,你叫我拿什麽脸去跟人家求情?」
被父亲数落的汪承家,脸色不太好看,但是经这一点,倒是有了几分悔意,只是……
「做了都做了,能怎麽办?」他不耐的用手爬著头发,烦,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