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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第二天,底气全无的我表现得特别老实。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不敢故意软绵绵地喊他林哥,全程垂着眼缩在被子里,蔫蔫的,视线乖乖落在他垂在身侧的雪白指尖上,生怕被进一步讨厌。

他拿着温度计仔细检查,站在床边沉默许久,似乎没弄明白我为什么退烧后显得更无精打采。

然后他弯腰,想碰触我的额头——

我不想让他再一次确认我真的没事,咬着下唇往被窝里一躲,侧过头叫他摸了个空。

……如果额头还是滚烫滚烫的,我早就贴上去让他摸了。

他愣了下,平静地收回手:“……过会儿有台手术,我得赶过去。”

我本来也没奢望他会在陪完我一晚后继续待着,抽了抽鼻子说知道了,然后习以为常地等着他离开。

没想到,他这回并未转身就走,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全新的手机放到我枕边,难得有耐心地多嘱咐了一句:“饭菜做好了,饿的话起来自己热一下。我下了手术就回家,你好好休息。”

……他记得我手机弄丢了?

我探出脑袋,有点意外地看向那人。

他自己手里握着的……

还是那个碎了屏的机子。

对方深邃乌黑的眼眸凝视着我,没有一丝情绪外露:“谈话延后。”

说完这句,他就迈开步子离开了。

我一直等到关门的声音响起,才噌地一下抱住被他握过的那只手机,然后闭上眼,跟小狗一样小心翼翼地、贪婪地嗅上面残留的味道。

真的很好闻。

闻着闻着,我又感觉身体有点热。

发烧了?

我喜出望外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却发现没什么明显的温度变化,于是闷闷不乐地划开手机屏幕。

里面干干净净,除了通讯录里存了他的号码,其他什么都没有。

我有点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