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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舒了一口气,然后就跟着教授走了。

一路上,我试图再套出点关于林医生的信息,但我发现……教授实在比我想象中的难对付得多。

我半点儿新的讯息没得到,依旧不知道林医生早年发生了什么意外,反倒被教授状若不经意地问出了许多东西,就连我跟林医生现在是在同居都被推理出来了。

……徐教授好难缠。

我万分挫败,在对方若有所思的打量中熬完了这两节课。

后两节是跟林樊一起的英国历史。

他依旧是笑呵呵的,一拉着我坐下就告诉我行李放好了,还顺便帮我把积满灰尘的床铺清理了下,拿干净的新毛巾蘸清水,一处一处擦。

我越听越觉得过意不去,不得不答应陪他吃一顿午饭的要求。

到食堂后,他选了最喜欢的麻辣香锅。

要的是特辣。

林樊无辣不欢,能面不改色地把炒碎的干辣椒咽下去。

……我做不到。

我夹了块香锅里的莴笋放到碗里,用筷子轻轻拨掉上面乱七八糟的干料,然后压进米饭里乖乖等个几秒。待表层的辣油被饭粒吸收得差不多了,我才视死如归地小小咬一口。

虽然我吃得不多,但最近受到不少折磨的胃还是慢慢疼了起来。

我忍不住在心底庆幸林医生不嗜辣,否则我做饭时肯定会把辣椒往多了放,后果就是每天至少胃疼一次。

下午林樊有社团活动,我自己一个人回了宿舍。

我忍着胃疼,把一堆东西慢慢收拾好,衣服挂进衣柜,洗漱用品放进浴室,然后蔫蔫地抱着跟林医生同款的白衬衣爬上床铺,盯着通讯录里他的名字看。

……

我真的好没出息。

只过去了半天,我居然就开始想他了,而且开始懊悔为什么出门时没有带一件属于他的东西一块儿走。

哪怕是借着普鲁斯特效应,我也可以短暂地假装自己还在他身边。

我又看了很久代表着林医生的那段电话号码,然后委屈巴巴地抱紧没有他味道的衬衣,脑袋埋进布料里。

他说是要去参加交流会……特意过去一趟,说明这场交流会肯定很重要。万一我冒冒失失一个电话过去打扰了他,肯定很不好。

于是我打开八百年不用一次的朋友圈,拍了张从宿舍窗口望出去的景致,没配字,权当通过某种方式纪念第一次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