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睡觉时的模样也好乖,哪怕眉头皱得死死的都不乱动,你是不是从不踢被子呀?”那人似乎弯下了腰,带着香气的呼吸一下下地落在我耳边,“要不要考虑以后给我当抱枕?我肯定不会把抱枕丢在房间以外的地方整整一个晚上,那样太坏了,再生气也不能那样做呀。”
生气?
是谁在生气……
“别碰我……”我理不清思绪,压抑住乞求更多碰触的念头微微侧过脸去,却被对方轻笑着毫不费力地扳回去。
细长圆润的指甲绕着我的喉结打转,而后毫无征兆地从两侧用力掐紧,力道大得让我心惊:“怎么现在不乖?”
“咳、咳呜!”我痛苦不堪地咳嗽起来,身体却因为被碰触而愈发兴奋,小腹深处烧起一团火。
那人留意到了我的异样,笑声越发柔软甜腻,尾音拖着长调低下去,手指也摸上我的衣襟:“这么可爱,难怪……”
我胃部一阵翻腾,恶心得厉害:“别……别碰我……”
“不是才教训过你吗?”对方叹了口气,“听话才不会难受,知道吗?”
去他的听话……
我才不要听话。
我拼命挣动,手腕磨得渗出血也不停,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强调:“别、碰、我!”
我完全不能接受自己对陌生人的抚摸有反应,这实在是……太不知廉耻了。
因为害怕沉沦,我挣扎得格外厉害,主动渴求疼痛以保持清醒,于是没一会儿,酥酥麻麻的飘然就被伤口蔓开的刺痛和高热的昏沉盖过了。
难受。
可是我喜欢这种难受,远甚于之前被催生出的,虚无缥缈的快乐。
“真倔。”那人轻轻道,语气却是莫名往上扬的,“这样都不摇尾巴的话……我就可以期待,接下来的发展了。”
……什么发展?
恍惚间,一只异常冰冷的手摸了上来,牢牢按住我鲜血淋漓的腕部,不允许我再弄伤自己。
被按住的那寸肌肤不受控地绷紧,随即就跟被火燎似的烧起来,热流汹涌澎湃,呈现出比之前强烈百倍的态势。
我有点惊慌,声音瞬间走调,就像一只被踩到尾巴尖的猫:“你干什么!”
“不是我碰的你呀。”
银铃般的笑声吵得我心烦意乱,忍不住拼命摇头,试图躲避那一阵阵越逼越近的、带得我浑身也都开始颤抖起来的炽热吐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