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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点头:“可不是么。”又问她:“这老些年你都上哪儿去了?”

谢明舒简短地说:“我在美国待了几年,又去了意大利。”

“这些年都没回过国?”

“没有。”

老爷子仍旧打量着她,谢明舒仍将茶杯捧在手里,神色如常,听见老爷子颇带恶意地问:“既然这么些年都没回来过,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她礼貌地微笑:“我是去意大利读书,在那边留了几年,恰好在国内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工作。能有幸进姜老师的工作室,这样的机会要是错过,未免就太可惜了。”

老爷子撇撇嘴,轻蔑地一笑:“不就是个画画儿的地方,去哪儿画不是画。”

这位老爷子从年轻时就看不起文艺工作者,将他们的工作都当成对社会没什么用的人聚在一起的无病呻吟。跟抱定这样观点的人辩论实在没什么意思,谢明舒只当做没听见,略加思索才说:“当然也不全是这个原因,还有我女儿……”

老爷子却忽然打断她,重复道:“你女儿?”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忽然一变,眼角余光往屋子四周一扫,又回过神来,紧紧盯着她,却不再说话。

谢明舒自然知道老爷子想到了什么,她心里仿佛含了一种报复似的快意,却装作无知无觉,仍旧神色平常地说:“我女儿今年该上小学了,我就想着还是带她回来,在这边读书,能比在国外多学点东西。”

第20章

老爷子仍旧盯着她没有说话,脸上隐约可见几分怀疑。谢明舒放下茶杯,从背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老爷子:“您看,这两天我刚好给我女儿办好入学的手续。”

那张入学证明上写了谢云馨的出生日期,照片旁边盖了鲜艳的学校公章。

老爷子从口袋里摸出老花镜戴上,拿过那张表细细看着。她在旁边解释道:“我女儿生在美国,是美籍,所以入学手续比别的孩子复杂一些。”

老爷子反复看了几遍,才将那张表递还给她,淡淡地问了句:“孩子跟你姓啊?”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谢明舒接过表,重新放回背包里,一面从包里翻出另一样东西,对老爷子笑笑说:“我丈夫不在意这个。”

她这样说着,心里忽然一颤,连忙将双手平放在桌上,露出左手无名指上一枚有些夸张的花型戒指,花心镶嵌的红宝石闪出一丝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