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她的手被他握着,感觉到抖得厉害,害她担心得巴不得掀开红巾,看看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没事没事,我是太高兴了。”有点克制不住。

直到华熙伸手拉过她,温柔的大手包覆住她的小手,她的心才稍稍地安定下来,不再惶惑。

“典礼开始,一拜天地——”

“慢着!”一声大喝之后,大厅内突然冲进一群手拿刀枪之人。

该死!

华熙脸一沉,“如果各位不是来向华某道贺,就请马上滚出去。”

“道贺?今日你若没给我一个完整的交代,我林某人必血洗华府!”林炎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你好大的口气。”

“就凭我有陆老庄主的遗书。”林炎祺把一张书卷摊开给众人看,“大家瞧瞧,这是不是陆老庄主的亲笔迹?”

一名老者从座位中站起,上前鉴定之后对众人宣告道:“是陆老庄主的亲笔字迹没错。”

林炎祺得意的笑了,“谢谢孙长老替小的鉴定,各位,这陆老庄主的遗书上明明白白写着,将他的千金陆黎儿许配给在下,并让在下继承陆家庄所有产业,所以,我与陆姑娘有婚约在前,今日前来要人更是天经地义,不是吗?”

闻言,大厅里众人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陆黎儿忍不住了,红巾一掀,叉起腰来便走向林炎祺,“我说过几百次不嫁你了,你做什么非得像黏人虫一样跟着我?”

爹爹失踪后,为了逃开他,她不小心被人抓去拍卖会场当成商品,让人品头论足开价钱,堂堂陆家庄小姐还得委屈自己几番窝在那小小的仓库里,后来又被当奴婢卖到了长安,他还想怎么?

“陆姑娘……”

“别叫我!今天是我大喜之日,你敢捣乱,看我事后不把你的头发剃光光,衣服脱光光,带着你游街示众不可!滚!”

“恕在下难以从命,老庄主生前一再交代在下万万不可负他所托,所以无论如何今日我都得带走姑娘。”

“你!”

“黎儿,别跟他说那么多。”华熙冷冷一笑,从怀中掏出书卷,“林公子,华某本想在成亲之前放你一马,但你却三番两次挑衅,今日更坏我大好兴致,既然你赶着要投胎,华某就干脆一点,孙长老。”

“华少爷。”孙长老再次起身,接过他手上的书卷。

“你看过这书卷了?”

“看过。”

“是陆老庄主的亲笔迹没错?”

“千真万确。”

“上头写着不管以后世上再出现任何他所书写的遗书概不算数,可有此事?”

“没错。”

华熙撇唇一笑,“既然如此,那林公子手上的遗书是怎么回事呢?陆老庄主既言世上若再出现他所书写之任何遗书概不算数,又何必多此一举再写一封交给林公子?”

“这……”孙长老看了林炎祺一眼,就算心里有底也段说出口。

“当初陆老庄主因深感自己处境危险,才会事先把遗书交给华某保管,为的就是怕有一天有心人士谋财害命,逼迫他写出他本就不想写的书信文字。”

“住口!你是在暗指我谋财害命,逼迫老庄主写下这封遗书?”林炎祺的脸色苍白不已。

“华某没说,倒是你自己先说了。”

“胡说八道!陆老庄主是被海盗在船上砍死的,跟我无关!”

华熙一笑,“他既然是被海盗砍死的就表示事出突然,怎么有空写遗书给你带回来,而且用的还是上等的书卷材质?逃难都来不及了,不是吗?”

“那是……那是他在出事之前就先交给我的……”在华熙的逼视下,林炎祺越来越站不住脚,已经开始冒起冷汗。

“出事之前写的?那又何必用血来写?”

“那是——”

华熙眼神凌厉的扫向林炎祺,“是你欲盖弥彰!要他用血来写表示那是他临终之言,甚至连写遗书的书卷都准备好了,现在你又说那是他事前交给你的,前后颠倒,语无伦次,还说陆老庄主不是你亲手害死的?”

“我……不是的!”怎么会这样?他是来要新娘子的呀!

林炎祺边说边退,人才到门边,脖子上已架了好几把刀,正是陆老庄主生前门下的老一辈长工。

“原来是你谋害老庄主!该死!”

“是啊,该死!亏得老庄主如此重用你!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

“你、你们听我说……”

“别说了!兄弟们,把他压下去!连同跟这小子回庄的新总管和书记全给我压下去!”

“是,昆叔。”

人潮哄然退了,这个被人叫昆叔的人走近始终未发一语的陆黎儿身旁奇+書網,老泪纵横的看着她。

“小姐,你受委屈了,要是我们早知道林炎棋是这种人,万不会跟着他来闹事的,请你原谅我们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