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睡不著也先去躺著,不然敷个脸好了,接著再去泡个香精澡,明天你就是个美呆了的新娘,别像个书呆子似的,大学都毕业了还成天拿著书啃,一点女人味都没有。”简梅殊边说边抽起甄瑷手中的书,把她推到房里去。
一进房,手机就响了起来,像是算好时间似的,比闹钟还准时。
“喂?”甄瑷柔柔的嗓音总像刚睡醒小婴儿的嘀咕声,稚嫩迷人。
“睡了吗?”他希望她跟他在一起以後,可以每天都正常睡觉,不必再过那种夜不安枕的日子。
“还没有,不过已经在房里了。”
“妈赶你进房的?”杜斯斐很想笑,却还是忍住了。
“嗯,可是我睡不著。”她玩弄著垂在眉间的发,一会坐一会站,一会无聊的把玩著化妆台上那突然多出好几瓶未开封的保养品。
“我也是。”
甄瑷一楞,“为什麽?”
“我怕你逃婚啊。”
“杜斯斐……”他怎麽了?
“答应我,你会乖乖的当我的新娘,嗯?”
她柔柔一笑,“我知道。”
虽然她不想这麽快走进结婚礼堂,但她也不会因此而逃婚,伤了杜斯斐的心。
沉默了会,杜斯斐突然压低嗓音对著话筒道:“你若敢不出现在结婚典礼上,我就去跳海。”
甄瑷惊急,“你不要胡说八道了。”
“那就乖乖的等我娶你。”说完,他随即挂上电话。
他也为自己无赖似的行径感到不齿,不过没办法,非常时期得用非常手段,否则他拿她一点辙都没有。
他要娶她,一刻也不愿意等,虽然她的霉运好像解除了,但他总是觉得不安,总觉得如果不赶快把她娶进门,未来如果有了什麽意外,他又要承受失去她的风险,他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握的情形。
“是谁说真要让那种丑女人当自己的女人不如一头撞死算了的?现在竟然逼著人家嫁给你?”范浚拉著江汐妍的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杜斯斐家的客厅里,懒洋洋的嘲讽道。
那种话要不是亲耳听见了,他还真不敢相信,堂堂杜氏集团总裁竟然需要对一个女人逼婚?而且还在婚礼前一晚威胁对方如果逃婚,自己便要去跳海?呵,真是好玩极了。
“跳海耶!这种小男孩玩的烂把戏你也拿来玩?”江汐妍笑得像花似的,一双媚眼写满不以为然的嘲弄。
杜斯斐瞪向她,一双利眸接著扫向带著一脸纵容微笑的范浚,“你该死的把这个惹人厌的女人丢出去,不然你也别来了。”
这个女人真是出口没好话,把他贬得恁般低,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帮她一把,她才有现在的甜甜蜜蜜。
“都要当新郎倌了火气还这麽大?”范浚摇头苦笑。
“没办法,谁叫他的新娘子根本不想嫁给他呢?”
江汐妍的话又是一记当头棒喝,差点没直接把杜斯斐打入地狱。
“她只是希望慢点再嫁我,并不是不想嫁给我,你别搞不清楚状况!”倒了杯酒,杜斯斐恼火的灌下肚,喝完了才抬起头来看他们一眼,“你们这两个人麽晚了还出现在这里干什麽?”
“我们是来通知你一声,向之凤今天下午交保了,阿飞则因两次杀人未遂,被法官判终身监禁。”
杜斯斐闻言冷冷一笑,“阿飞这个笨蛋,为了一个不爱他的女人,心甘情愿当个代罪羔羊。”
“我劝过他了,他说向之凤有了他的孩子,无论如何他身为男人都有责任要保护他的女人跟孩子,并希望我代他求你不要对向之凤进行任何报复。”范浚说著看了他一眼,“你会吗?”
“会,我会杀了她。”他柔著嗓音道,又替自己倒了一杯酒。
“杜斯斐,她是个孕妇,你就不能放过她?虽然她的做法是错的,但你一点事也没有,不是吗?这件事就算了吧,你再报复她对你自己也没有任何好处,还可能去坐牢,何苦呢?”江汐妍微皱著眉,有点不敢领教杜斯斐的冷血无情。
“你以为我会笨得像她一样找杀手把她杀了?”杜斯斐冷冷的瞅著她,“我才不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