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凭渊嘴角微勾:“好,先休息。”
“嗯嗯。”
宁凭渊等了片刻,床上的人很快就入睡了。
他这才仔细盯着手上的红绳看,正欲解开,忽然顿了一下,余光瞥到穆予安,又放下了手。
随后趁着人睡着的时候,他悄悄输送了不少灵力进去,顺便将自己起初注入进去的灵力调和了一番,待两股气息重新交融后,才转身离开。
他去白南那休养,本身灵力就受损,再加上无穷宗花了不少力气,此时也需要恢复一下。
白南给他安排了卧房,以防万一,又拿出几株解毒的灵药给他。
闭上眼后,他开始打坐。
脑海里却渐渐浮现起一个人的身影,背对着他,纤细修长的身体缩在他的怀里,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他轻轻吻上对方的后脑勺,心里瞬间轻盈了起来,用力地圈住怀里的人。
他缓缓睁开眼,手渐渐摸上自己的胸膛,感觉那颗心脏正砰砰跳个不停。
他甩了甩头,重新静下心来,试图转移注意力。
却浮现另一个粉色身影,蹦蹦跳跳的,忽然摔了一跤,然后被一群大男人围着。
他察觉到情绪有些失控,忙调整好呼吸,继续打坐,压制住愤怒的情绪后,似乎看见了一个甜甜的笑容,对着他说:“宁凭渊,你个狗日的。”
宁凭渊:“……”静心静心。
半月后,穆予安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醒来后得知宁凭渊也在休养,便回到自己的小院。
一进
去,就见云屏端坐在房门口,怀里抱着把剑,见他一回去,刷地一下拔出了剑,直指他的喉咙。
他后退一步,郁闷地看着她:“你这是做什么?”
云屏冷声问:“你到底是何人?”
“我是圆圆啊,怎么了?”他挠了挠头。
云屏眼睛一眯,往前一步:“你为何扮作女人?”
话音刚落,穆予安就闪到她身后,打掉她手里的剑,捂住她的嘴往房里带,随后锁上了大门。
云屏挣扎了一番,他才松开,惊恐地问:“你怎么发现了?”
云屏警惕地看着他:“尊上吩咐我们给你沐浴,我们就发现了,你男扮女装到底有何目的?!”
“嘘,姑奶奶你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他忙捂上对方的嘴,“我是被逼无奈,你能好好听我解释吗?”
云屏思考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点点头。
穆予安这才松手,叹了口气,说:“我是逃出来的。”
“这个我知道,你原来的身份是什么?”
“凤阳宗弟子。”
“为何要逃走?”
穆予安没答,反而问她:“你呢,好好的烈月宗弟子为何也要逃走,甚至甘愿呆在魔宗这个地方?”
“我……我有难言之隐。”云屏说。
“我也有。”穆予安认真地看着她,神色严肃,“没有人愿意一直假扮他人,但是第一步走错了,后面就会越走越错。”
云屏抿了抿嘴:“你何不早些坦白,大家都被你骗了去,日后被发现的话,可说不准会发生什么。”
穆予安很是感动她的关怀,还是摇了摇头:“我不敢,谁知道宁凭渊焦朋义他们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我,我已经骗了这么久了,也没露出马脚,应该也可以一直瞒下去的,你能帮助我吗?”
云屏双手抱胸,不屑地看着她:“哼,圆圆才是我的姐妹,帮她我义不容辞,但你又是谁?”
“我就是圆圆,你不要把我当男人看就行了。”穆予安笑着说,“还是你想我被众人发现,然后被拿去喂双昼花啊?”
“你别吓唬我。”云屏瞪了他一眼,转身就往外走,忽然回头,“对了,还有个人,对你欺骗的事更生气。”
“还有人发现了?谁啊?”
“呜呜呜呜呜呜呜
。”桃子一直在房间里哭,一双大眼睛肿成了大核桃。
穆予安苦苦求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桃子,你别哭了,哎哟我真不知道怎么安慰女孩子。你别哭了,我给你买包!”
桃子停顿了一下:“什么包?”
“这也没什么包,嗯……菜包肉包叉烧包?”
“呜呜呜哇哇哇!”
穆予安束手无策,求助地看向云屏。
云屏啧了一声,将手里的剑大力地拍在了桃子旁边的桌上,冷漠地说:“再哭就宰了你。”
桃子小心地瞥了一眼剑:“嘤嘤嘤。”
云屏拔出剑。
桃子立马下嘴唇包住上嘴唇,使劲摇头,模样委屈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