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张了张口,发现自己同样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也许我和沈南屿是一样的,”傅之珩的声音很平静,差点让我听不出他的难过,“都是爱而不得的人罢了。”
我没有再说话,傅之珩也没有。
我们两个都很疲倦,他的神经紧绷了这么久,现在一下子放松下来,更容易被累积的疲惫击垮。
我也很累,但我的累来自某种不可告人的理由。
傅之珩依然担心我的身体,所以我们没有回家,直接去了医院。
我还是没办法自己走,傅之珩扶我下车,托着我的膝弯把我横抱起来。我的重量对他来说原本不算什么,他胡闹的时候甚至可以把我抛起来再稳稳接住,但今天他抱着我走得很慢,甚至走几步要停下来缓一缓。
“这可怎么办,”他故作轻松地开玩笑说,“不到三十岁就不中用了。”
我知道这都是因为我,巨大的自责和愧疚涌上来,我抱住傅之珩的脖子,埋在他肩上小声说:“对不起。”
傅之珩笑笑,揉了一把我的后脑勺,说:“傻瓜。”
见到医生我才知道,傅之珩在得知我和沈南屿一起失踪的当天,已经气得晕倒过一次,怪不得拖到今天才找到我……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问傅之珩。
他像犯了错一样不敢看我的眼睛,说:“我怕你担心……”
医生叹了口气,说:“等下再做个检查。”
傅之珩不敢说不,闷闷地说:“知道了。”
等他做完检查回来,我躺在病床上挂着营养液发呆。
听到开门声我转过头去,问:“医生怎么说?”
傅之珩依然是那副天塌下来也满不在乎的样子,冲我笑笑说:“让我多休息。没事的。”
他走过来坐在床边,拿起我没有挂水的那只手,捧在掌心里揉了揉,说:“你别担心。”
我不可能不担心。
就是因为他的身体一直很好,除了发烧感冒几乎没有生过别的病,现在遇到这种事我才更加不知所措。
“好了宝宝,别愁眉苦脸的。”傅之珩像哄小孩一样捏捏我的鼻梁,说:“你再这样,我要怀疑你爱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