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府君大人怒喝一声,转身走过去用力开了门:“外面怎么回事?叫鬼吏来见我!”
门外的婢女也在慌乱之中,听见熟悉的可怕声音问话,理智稍微回笼,瑟瑟发抖道:“奴婢这就去找鬼吏大人们来。”
“快去!”
突如其来的变化坏了他的好事,泰山府君愤怒地关门回到床边坐下,看了几眼角落里缩起身体的美味佳肴,长叹一声,安慰自己到手的鸭子总不会飞,才又起了身。
“乖,你自己呆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他想拍一拍朱标的肩膀,又被躲了过去,玩味一笑,越发觉得这次眼光不错,摩挲手指闻闻味道——也不知道有什么可闻的,迈步离去。
雷鬼前脚刚走,朱标就掀开被子跑到了床下。
恶心!恶心!
太恶心了!
如果不是肚子里没什么东西,朱标怀疑自己可能会吐出来。
说真的,坏人还不算讨厌,毕竟这个世界上坏人还是很多的,最惹人讨厌的是那种对自己很自信的坏人,因为他们不仅坏,还很恶心。
深呼吸一口气稳住情绪,朱标动手把被子弄成一个包,拍做人形,又在里面塞了一个枕头,做成自己还在的假象,然后吹灭了雷鬼留下来的烛台。
这样做虽然瞒不了太久,但能糊弄住前来检查的婢女们也是有用的。
鬼楼既然是整个城池的中心,牛头马面又说雷鬼于楼上可以操控所有阴气,那么破局的地方一定在这里。
朱标穿梭在黑暗的走廊里,一路打晕了好几只鬼仆,找到了自己早就发现的那个密道。
那两只小鬼抬他和孟樵子进来的时候,他就利用眼睛的透视功能,发现了墙角巨大仕女图挂画后面的空洞,这个空洞直连上方,按照鬼楼越往上越重要的布局,要说没有秘密,打死朱标都不信。
蹲在挂画前面,朱标上上下下打量上面所画的人物,试图找出线索。可是看来看去,这都只是普通的仕女,好像也不是出自名家之手,美则美矣,毫无生气,眼神,动作,形态都不存在什么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