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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恐惧,未知。最可怕的还是孤独。

她很想离开这个地方,却又知道这么做只会更危险更可怕。朱标和红娘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这孩子看似呆呆的,但我们也明白她其实是个芝麻馅的汤圆,心里通透,酆都将要迎来什么样的变局,她比正在执行计划的憨憨牛头还要清楚。

我和猫猫约好了,得猫猫来接我才能出去……

孟樵子在心里把这句话翻来覆去地默念几遍,看着朱标走远的那个方向,暗自替他祈祷,然后闭上眼睛,又向里缩了缩。

她在屋子中,看不清外面的事,泰山府君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他本来在台上指挥鬼兵,用白灯笼追踪着牛头马面与赵轻涯、邹普胜等,结果追着追着,就发现脑袋顶上让人偷了家。

阵法带来的光束不仅穿透了酆都经久不散的阴云,还荡清了这里积攒多年的阴气,府君手中能够调动的资源大大减少,几乎不能再放出雷霆和雨雾,可以监视的地区一下也只剩一半。

“怎么回事!”他怒发冲冠,“是谁,是谁去了第十九层?”

没有鬼能回答他。

“你们跟本君……不,还是本君独自上去,你们全都呆在这里不许动!”

泰山府君撩开袍子,拔腿就跑,一路上了楼,直冲到仕女图前,拿着腰间宝剑在上头一晃,打开门冲了进去。

他把楼梯踏得咚咚响,不一会儿就到了地方。闯进去以后,他立刻被光刺住了了眼睛,痛喊一声,抬起袖子遮出阴影,才发现了站在阳光下的朱标。

“是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朱标为了激发阵法,一身法力用了七七八八,虽然同时也把府君削弱了不少,可真的没有把握必能打得过他,见他进来,一句话不说,决定先发制人。

和他这种恶鬼还有什么可啰嗦的!

府君又没得到回答,而只得到了一把朝他心口捅来的匕首。

他养尊处优这么久,吃喝玩乐无一不通,几乎像个皇帝一样享受,而且还不用发愁皇帝该愁的事,承担皇帝该承担的责任,哪里还会打架,当即就被结结实实开了个口子。

疼痛激发了求生欲,求生欲激发了一丁点的斗志,府君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提着剑,剑上带着雷电,凶狠地劈向朱标。朱标向旁边一躲,轻易闪开。

菜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