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居洲见苏挽风抵触的情绪那么强烈,只能回绝了苏建波。
苏建波大晚上的上门,“哐当哐当”砸门。
“苏挽风!你还有没有良心了,我是你亲爹,你过夜把你亲爹往门外赶?。白眼狼,畜生东西!”
苏挽风抱着宝宝往卧室走,皱着眉头对展居洲说:“你把他弄走。”
展居洲走向苏建波:“叔叔,您别闹了,挽风很久之前就答应我爸妈,今年要去那边过年的。”
苏建波不满:“你爸妈是爸妈,我就不是了?他又不是那边亲生的!”
展居洲皱皱眉。
苏建波又一个人叽叽咕咕了好一阵子,最后发现这个家似乎没有人理他。
儿子从来不会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来找他十次有几次是躲在房间里的,展居洲嘛……心里也没真的瞧得起自己过。
苏建波像一拳砸在了棉花上,提不上一点力气,他慢慢低下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
又从另外一个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他递给展居洲,“红包是给挽风的,他的压岁钱。”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纯金的小孩带的如意金手镯。
“这个是给宝宝的。”
展居洲:“您自己留着吧,挽风他不会收的。”
那枚玉要不是苏挽风母亲的东西,苏挽风怕不是早就砸碎了。
苏建波:“他干嘛不收?我这都是钱!”
展居洲终于点点头:“行,我待会儿给他。”
苏建波终于愿意离开了。
展居洲送他出门,才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了雪。
“你是不是想和挽风修复感情?”
展居洲看着他的背影,淡淡的问。
苏建波整个人都僵住了似得,扭头看着展居洲。
展居洲:“所以你会给他准备生日礼物,新年礼物,平时总问我挽风好不好。”
展居洲:“挽风和我说过,你曾经是个很好的父亲,但这些年,他因为你,受到的伤害太大了,直到今天,他有时候还会做噩梦,在梦魇里哭着叫妈妈,说爸爸又打他了。”
苏建波苍老的脸上浮上比白雪还惨淡的颜色。
展居洲:“我理解你想要和他修复父子关系的心情,但请您理解他的害怕,也理解我身为他丈夫的心疼。我用了很久很久,才让他走出那段不太好的日子,我不想让他再回想起过去的事。”
苏建波低下了脑袋。
展居洲:“挽风是个很好的人,不管他经历了什么,他永远善良,永远仁爱,永远是个小太阳。只要你有心,他原谅你,只是个时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