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宗殷抱着饭饭,齐澄就喂奶。
饭饭没有喝,一双黑亮的眼睛先动动,左看看右看看。齐澄笑的眼睛弯弯的说:“饭饭吃饭啦。”
说完自己先乐。他觉得这个小名真的是他饿的头脑空空时候想出来的,但老公说好,权叔他们也叫起来了,听久了齐澄也觉得不错很好听。
多逗啊。
饭饭开饭了。
大口大口的咽着奶,没一会就喝完了。
苏阿姨给冲的定量。
饭饭吸了下没有了,小奶喵的哭还没出声,齐澄先放回奶瓶,拍拍手哄着说:“没有啦,两个小时后我们饭饭再开饭。”
鼓掌声吸引了饭饭注意力,奶哭声还没发出就没了。饭饭嘴巴吹了个小奶泡泡,又合上眼开始睡了。
齐澄跟老公小声叭叭:“这个小笨蛋好好骗啊。”
白宗殷听少年说这个话,露出了笑,“是很好骗,和某人一样。”
齐澄眼睛还没竖起来,想问这个‘某人’是不是说他,就听老公说:“权叔今天有蒸槐花饭,我听到的。”
“???!!!”
“真的吗?”
“不是说只有北方才吃吗。”
白宗殷看这个小笨蛋和饭饭一样,立刻注意力转移了,压着笑容,说:“有槐树结了花就可以了。”
苏阿姨抱着饭饭放回婴儿床上。
没一会,权叔过来了,拎着两个盒饭,有汤,有槐花饭。宗殷说小澄想吃这个,一直惦记,麻烦他找找有没有,这东西确实不好找。
槐花在北方是春天四五月结,不管南方天气怎么变,这都快十月了,当然是不可能有了。权叔就在网上问,各方面找,终于在苏市郊区的园林里找到的。
大棚栽种人工手段,还剩一些,不过花都老了。权叔买的多,捡了最嫩的,变着法子的做,比以前小时候吃的还要嫩。
“小澄想吃这一口,试试看,今年咱们先凑合,等明年吃院子里的。”权叔揭开了盒饭,给小澄盛。
一股扑鼻的饭香味。
齐澄咽了咽口水,饭饭干完饭,现在轮到他这个爸爸干了!
槐花麦饭是以前的人穷,那时候北方农村都有槐树,一到槐树结了花,村子里的男孩就跟猴一样蹿上去摘,一簇簇洁白柔软的花,洗干净,混着面粉——那时候吃的可是粗粮面。
花沾着面粉,放蒸笼上蒸,出来调味。条件好的人家,切着蒜苗、香菜,碎碎的,烧热油淋一下,味道更香了。
权叔一边说,一边盛饭。
“小澄尝尝怎么样。”
齐澄听权叔将槐花饭的做法,还有以前在农村的事,再看这一碗饭,加了滤镜,一勺子下去,唔!
眼睛溜圆!
好吃呀。
还有一股花的清香。
权叔乐了,也没跑这一趟,说:“你们现在把这个当宝,觉得香,那时候我们小时候吃的不爱吃了,不过年纪上来了,又想这一口。”
齐澄也没敢多吃,他要是吃太多东西,上厕所时伤口会疼。所以解了馋,还是喝他的母鸡汤。就是因为这样,故事加限量,等喝完鸡汤,午睡时,齐澄小声和老公哔哔:“我决定,槐花饭目前是我心里的c位了,等明年我们回去吃个够!”
还要老公抱着他摘!
白宗殷给少年盖好被子,答应说好。
已经想家了。
一周后,齐澄能出院了。回到家,东西都准备的妥当,苏阿姨是睡二楼主卧隔壁的,晚上要看饭饭,和饭饭一起睡。
“整个时候正好,天气凉快了,坐月子也不怕热。”郑阿姨说。
苏阿姨是只照顾饭饭。家里权叔也不懂月子这回事,郑阿姨便挺身而出,她闺女坐月子是去月子中心,但她也搭把手经常照顾,学了不少,前段时间,齐澄还没生,郑阿姨就跟护士学产后怎么照顾。
该记得记,该注意的注意。
权叔一看,就跟宗殷说,用生不如用熟,小郑是个心细的人。
齐澄和白宗殷还是睡一间房,只是又放了一张小床,白宗殷睡。
郑阿姨是挖掘出了自己保姆职业的另一面潜力,以前在白家工资不少,干的活不多,总感觉有没有她都行,十分提心吊胆,就怕失业。现在好了,她找出了自己的必要性,育婴阿姨总不能跟她们回名城吧?
以后家里看孩子这事,她能做。
于是郑阿姨一边照顾齐澄,一边跟苏阿姨套好近乎,学学怎么看小孩。苏阿姨在魔都,知道郑阿姨要回去,没什么利益牵扯,也愿意教。
坐月子也是科学坐。
齐澄又不用喂饭饭,一日四餐,外加水果汤点,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不过他不能去外头散步,因为有风,就在家里过道、客厅,溜达溜达,也不能久站,不能玩手机玩游戏,对眼睛不好。
简直像极了养猪。
还好齐澄喜欢当猪猪。
加上白天他可以和饭饭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