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渍渗入沙发,客厅中众人神态不一。
“荒木?”
“嗯。”
“荒木■■彦的那个荒木??”
“没错,有问题吗?”
仿佛不知这个姓氏究竟代表了什么,荒木飞鸟疑惑的样子看上去就像误入狼群的无害小羔羊。
“没有问题。”
如此说着,迪亚哥眼睛一亮:“你既然姓荒木,你肯定很有钱吧。”
“……”
荒木飞鸟无语的看他一眼:“姓荒木和我有没有钱有着必要联系吗?”
迪亚哥明白了,啧!又是个穷鬼。
他后仰靠在沙发上,以行动表明自己退出这场对话。法尼抽出一张纸巾,擦拭自己的唇角:“你和荒木■■彦是什么关系?”
“这是入住的每个人都要经历的吗?”
荒木飞鸟看向吉良吉影,吉良吉影直视他的双眼,回答的坦然自若:“没错。”
【他在说谎。】
“你在说谎。”
荒木飞鸟冷冷道:“我的房间在哪里?”
飞鸟问在场的非人类之一卡兹,卡兹虽然不喜欢人类,但他对幼崽的容忍度相当之高,大约是因为他亲手养大了两名柱男,又当爹又当妈的缘故:“上楼,自然会出现标有你名字的房间。”
“谢谢。”
在祂的教育下,飞鸟是个懂礼貌的孩子,但这里不会有人夸奖他——卡兹双手环在胸前,问出自己最在意的问题:“你也有替身那种玩意儿?”
替身?
“没有,那是什么东西。”
没有替身?有些人沉寂下的心思又开始了蠢蠢欲动。
比如吉良吉影,比如迪亚哥。
“嚯嚯,来了新的小面包么。”
不知前情提要,复活的dio从二楼走下来,赤果着上半身坦坦荡荡,意气风发,带着邪气肆意的笑容——直到他看到了小小面包。
小小面包,指还没有卡兹膝盖高的小面包。
“……”
dio:“???”
吸血鬼感到了迷茫,他不解,他震惊,他不可置信。
“对面的jojo已经丧心病狂到连小鬼都不放过了吗!”
吉良吉影:恶。
扭曲的混血面孔瞬间被反胃的嫌恶占据,很明显,上班族在介意某种该死的巧合。
所以jojo究竟是什么?飞鸟慢慢眨眼,不由对jojo生物感到了一丝好奇。
也只是一丝的程度。
“嘿,小鬼,能看到我的样子吗?”
迪亚哥故意对飞鸟张大嘴巴,裂出一排尖锐的牙齿,仿佛在准备从哪里咬下去一样。
他在恐吓这个小鬼。
谁知小孩儿定定看了他几秒,突然也张大了嘴巴——只见他嘴角顺着棱形的印记直接裂开,裂至耳根,让吉良吉影瞬间幻视了传说中的裂口女——密密麻麻的利齿闪烁着森森冷光,犬齿尖锐仿佛吸血鬼的獠牙,舌头上带有足能刮下一层肉的倒刺。
你也是恐龙?
大恐龙迪亚哥瞬间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你说过自己没有替身!”
“我的确没有替身。”
飞鸟淡定的合拢嘴,裂纹回归一排赤红色的棱形,耳朵上的眼球挂饰转动着瞳孔,四只缩紧瞳孔的兽眸一并看向迪亚哥,带来了莫大压迫感:“我好像也没说,我就是人类吧。”
“哦?”
说到非人类,非人类一号卡兹那可就有兴趣了。非人类二号也不甘示弱,dio饶有兴致的靠近,嘴唇抹有艳亮的绿色唇膏好似中了毒:“你说你是非人类?那你是什么,总不会又是一个柱男吧?”
他斜一眼身体前倾貌似很感兴趣的老不死,意有所指。
察觉出他话中有话,飞鸟叹了口气:“……你们总是在说我不了解的内容。”
“无聊的吸血鬼。”
卡兹也没有在意这种无聊的挑衅,只是区区口粮,他双手托在小孩儿腋下直接将人抱起,好奇的左看右看,试图看出小孩儿的真实身份。
但,说实在的,不论真实身份如何,究竟是不是柱男,小孩儿的装扮倒是真有几分柱男风格。
他的额头与脖颈处各有着一道横贯的赤红线,眉毛与眼睛之间的眼窝各有着一道承中心轴对称的赤红曲线,如同油彩刺青——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的耳坠。耳朵上挂着,又或者贴、又或者说悬浮,有一对儿金色兽瞳的眼球。
怎么说呢,带着些原始的风格,又带着些奇怪的感觉。
“你的确不是人类,我闻不到食物的味道。”
卡兹观察着飞鸟,将眼神逐渐凶恶的小孩儿左翻翻,右看看:“那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对于这个问题很在意吗?”
飞鸟在卡兹手中没有任何征兆就化作了一只猫,一只黑色的猫:“那就猜猜看吧。”
小小的黑猫,仿佛才刚刚断奶,有着毛茸茸炸起来的绒毛,小小的连肉垫也是黑色的八只猫爪爪。它看上去仿佛连走路都会被绊倒,但是像大猫一样灵活落在地上,轻巧跳上楼梯,一阶一阶像只小跳蛛。
看着人变猫,dio沉默了几秒,摸着下巴有点点小小担忧:“他更像是你的同族了。”
卡兹久久看着跳跳蛛猫:“但他之前走在太阳下。”
“那还真是可惜,你没能多了个同伴。”
dio假惺惺说,卡兹挑眉:“的确很可惜。”
于是迪亚哥又一次看着自己同位体被远古柱男吃了个干净。
“不!挚友——”
刚复活的神父惨烈大叫,泪水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