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冰箱里拿哈根达斯和她分着吃,趁她不注意吻她,满嘴都是香甜的草莓味。
宋莳时而傻气,时而又勇敢得不像话。
她引导他的手从连衣裙的领口探进去,覆到软绵绵的胸脯上。
“你们男生不都对女孩子的胸好奇吗,今天给你摸个够,但有个条件:以后你得娶我当老婆。”
“等我一年,我绝对能考到北京去!”
公寓是爸妈专门买来供周以泽读高中住的,只有阿姨隔两天会过来打扫卫生。
刚满十八岁的男生,从头到脚都是过剩的荷尔蒙,哪里经得住这般挑逗?
他发了疯似的亲吻她,在沙发上稀里糊涂完成他们的第一次。
仅有一次的性,时隔多年回想起来,仍能令他浑身燥热,情难自控。
彼时的宋莳,是枝头将将成熟的水果,青涩饱满,戳一下就能溢出甘甜的汁液。
事后她没有哭,像只奶猫蜷缩在他怀里,轻声絮叨,到大学里你不可以看漂亮女生,要记得经常给我打电话,如果我有时间也会去看你。
“我们每个月总要见一面吧,不然会因为太想你,没法安心复习。”
那会儿津浦到北京还没有直达高铁,周以泽觉得他高考完就去考驾照实在是明智之举,以后假期随时可以开车回来见她。
太阳落山,夏夜降临,周以泽请宋莳吃辣到嘴肿的串串锅,骑着单车护送她回家,约定下周末再见。
随后的几天,他除了冒着酷暑练车,就是想念宋莳。想去学校找她,又怕害她分心。
他没有等来宋莳,先等到她说分手的短信。
周以泽自认不是个笨人,却想不通她为什么突然变卦,还是在有了亲密接触之后。
他打电话过去,宋莳接了,语气冰冷地说,“我大概永远也考不到北京去,忘了我吧。”
怎么忘?这颗心已经交出去,要么不爱,爱就是一辈子。
再打电话只剩忙音,发信息不回,他到她家楼下等,淋了场暴雨,她爸出来送他一把伞。
“阿囡不想见你,回去吧。”
阿囡是宋莳的小名。
津浦本地人习惯把小女孩统称为囡囡,老宋图省事,典型的拿来主义者。
骄傲使得周以泽只能纠缠到这一步,没收那把伞,固执地冒雨步行回家。
第二天发高烧,也不肯吃药,躺在床上无声地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