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使命呗。”
“那我们为什么是人而不是蚕?”
宋莳常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题,盛亦文早习惯了,“你又不是哲学家,考虑那些干嘛,不是要拍小镇,太阳落山就只能取夜景了啊。”
两人结完饭钱,向老板夫妇告辞。
可能因为宋莳赏了大黄几根骨头,它依依不舍地跟在二人身后,也没人叫它回去,镇上的狗都自由自在,爱去哪去哪。
摄影说来简单,举起相机随便咔嚓一张,都能称之为作品。
往精了玩可就复杂了。构图,色彩,光影,哪个没弄好,效果都要大打折扣。
宋莳这些年手里的余钱,不讲究吃不讲究穿,装备倒添置不少。
她站在街角换镜头,大黄安静地窝在她脚边,夕阳打天边斜斜照过来,俨然一副绝美的画卷。
盛亦文用手机抓拍下来,向宋莳献宝。
“怎样,不比你专业镜头差吧?”
损他一路,宋莳可算良心发现,拍拍盛大少的肩膀鼓励道:“不错。”
“你得将视野打开,不能作茧自缚。只要用心就会发现,世间优秀的男人远不止你白月光一个,还有我。”
宋莳拧眉:“不提他你就浑身难受是不是?”
“不希望我提,你还答应跟他吃饭?”
搞不清为什么,盛亦文似乎格外介意她和周以泽接触。
“男人一约你就答应,知不知道矜持两个字怎么写?”
“吃醋啊?也带你去。”
“放心,不带我我也会在旁边看着,防止你一头栽进同个坑里。”
宋莳不以为然,马上三字打头的年纪了,吃顿饭能怎样?又不是上床。
再者说,十八岁宋莳会惧怕的东西,二十八岁的宋莳还会怕吗?真以为她永远长不大啊。
一心要看住宋莳的盛亦文,抵达蓝瓦镇小旅馆后,接到老盛的电话,勒令他明天下午必须回津浦参加重要会议。
宋莳洗完脸敷好面膜,顶张大黑脸出来取笑他,“你不是纨绔吗?怎么还要亲自干活。”
盛亦文生无可恋地躺着,“可能我完得不是那么彻底。”
“去吧,我过两天搭大客回。”
“用不上的行李装我后备箱,省得你一个人拎不动。”
宋莳哪有什么行李,就几身换洗衣物。
“把你背来那包捎回去就行。”
“宋莳。”盛亦文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