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泽叹口气,大手往她脸上一罩:"睡觉!"
这一觉直睡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高考结束后,周以泽再没享受过如此优质的睡眠。
宋莳早醒了,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上看偶像剧,见他起床忙高兴地支起身子:"晚上吃烧烤去,我上网看过了,有家全是好评。"
"先过来一下。"
"干嘛?"
"开太久的车肩膀好酸,帮我按个摩?"
宋莳将信将疑地踱过去,把手搭在他肩上,"这里?"
"用点劲,弯腰不难受吗?坐我腿上。"
床单都滚过,坐大腿还害羞未免太矫情。
面对面坐着没揉两下,宋莳绷不住笑出来:"你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已然被拆穿,周以泽懒得再伪装,托住她靠得近些,嘴唇几乎碰到一起,"知道你还答应?"
宋莳还不知好歹地凑得更近,"我也想吻你。"
男女亲密,如同正负极相吸,自然而然,无法抗拒。
他们吻得并不热切,而是缠缠绵绵,无休无止,恰似春日淅淅沥沥的细雨。
闭上眼睛,宋莳也能感觉到自己在慢慢融化。骨头软了,失去支撑,似要瘫倒在他怀里。
"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喜欢到愿意嫁给我了吗?"
"除了这个。"
"可我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娶你。"
宋莳退开几步,打趣道,"我以为你的愿望是成为世界首富。"
又刻意岔开话题,她的时近时远、时好时坏,让周以泽很无奈。
"我曾到广州找过你。"
宋莳一惊:"什么时候?"
"你刚上大一那年。"
"后来呢,没找着我还是?"
"找到了,在你宿舍楼下,看见你和盛亦文……"
两人在木棉树下拥抱的画面,像扎在要害的毒刺,时不时就引发一场惊天动地的剧痛。
时隔多年,周以泽发现自己仍无法释怀。
"他是你前男友……之一?"
宋莳不晓得说什么好,造化弄人吧。她和盛亦文唯一一次越界行为,竟被周以泽撞个正着。
倘若他耐心点,多停留几秒,就会看到她拒绝了盛亦文。
倘若她回头,发现穿越大半个中国而来的他,必定会不顾一切扑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