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你去,你心里就会一直想,你想着,我也不好受啊!”
男人轻呼一缕气,忆起这两日,小东西在梦里念过不止一次小宁子的名字,心底的酸都快溢满。
大手将棒球帽檐反转回来,又拿出一只纯黑口罩给他戴上,恨不得把他裹成蚕宝宝,这样徐安宁才会不跟他抢!
噢,原来大鱼他,一直知道我想的,也在乎我想的?
“大鱼……”
清透猫瞳忽忽一闪,少年伸手环住男人挺拔的腰,扬起下巴正要吻他线条邃美的唇,嘴巴就被口罩挡住了。
“唔……”
隔着一层软软的布料,在紧致黑的包裹下,形成乖巧的小v脸,依稀可分辨出唇瓣精致轮廓。
男人忍不住想将他按到自己内裤上,隔着一层布料感受他小嘴的柔软……
呼吸重重一沉,微微粗砺的指腹压上去,代替下半身幻想了几秒,松开,“走吧。”
走吧,晚上回家再玩点增进感情的、花样?
……
夕阳埋了天,万里霞绯。
水族馆门口围拢大波人,他们手持金属棒球棍,面露狰色,大多是头发花花绿绿的不良青年。
为首的红头发个子不高,身子削了骨般奇瘦,五官看上去还颇为清俊,只是左边耳垂和唇角,都挂着只黑色圆环,一条毒蛇刺青从耳根延伸至衣襟深处,给他不符合那张俊脸狠厉的眸光平添几分阴毒!
就像一朵野蛮生长带刺的玫瑰。
他将金属棒球棍扛在肩头,一只手夹着燃烧的烟,好像并没有要吸的欲望,半只烟已化为灰烬,燃成大截下弯的深灰色。
直到水族馆门口走出高大俊挺的男人,以及他怀里依偎着娇小戴口罩的少年。
红头发才扯起缀着一只圆环的唇,抖掉烟灰狠狠吸了口,扔掉,嚣张跋扈地走上前,挡住俩人的去路:“你是这里的负责人?”
裴?翌看清楚那张脸后,像是定住了一般,没说话,只是目光不停在他身上游逆,像是很感兴趣,又像是带着一点讽刺的恶趣味。
红发男子被他那种眼神盯炸毛,浑身竖起一层带倒钩的尖刺:“问你话呢?看什么看?”
宁安安见他满脸凶样,肯定是坏人,伸手转了下棒球帽檐,很机智地说:“他不是。”
棒球帽檐被转开,红头发对上一双干净清若琉璃般剔透的眼瞳,微微惊了一瞬心。
不过那丝惊蛰在狭长的丹凤眼里很快销匿,圆环衬得几许诡异的薄唇轻勾,棒球棍从肩上滑下,抵向宁安安:“他不是,难道你是?”
宁安安刚想答我也不是,裴?翌大手微晃,便握住了棒球棍,幽声开口:“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