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叫枪,白可知道的,他从电视里面看到过,一下就能把人打死。
他要杀了烁辰,盛言逸要杀了烁辰,白可脑海里一直回荡着这句话。
盛言逸毫无温度的眸子看向瘫在地上的姚烁辰,如同在看一个死物。
“如果我说不呢?”
白可一听,毫不犹豫地磕头:“我,我,我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伤害烁辰。”
白可越是护着姚烁辰,盛言逸心里杀意就越浓。
见白可竟然为了他给自己磕头,愤怒烧毁了最后的理智,盛言逸扣动扳机。
“砰”地一声巨响,世界安静了,白可也安静了,他僵硬着身体,头还放在地上。
十几秒过后,白可还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盛言逸略感不对。
“白可?”
白可没有任何反应。
盛言逸抬起白可的头,只见那双眼睛里盛满了恐惧,瞳孔放大,嘴巴张开,脸色极为不自然。
“瞿总,白可被盛言逸找到了。”蒋骆汇报工作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说了一句。
瞿宗鹤拿着咖啡的手一顿,很快恢复正常,仿佛看到那一瞬间的不自然只是蒋骆的错觉。
蒋骆瘪嘴,又补充一句:“听说是在宾馆里被找到的,有人看到说他被带上车的时候很抗拒。”
“砰”地一声,瞿宗鹤把咖啡重重地放下,杯子里的咖啡因冲击力而撒了出来,溅落在昂贵的桌面上。
蒋骆的心也像被子里的咖啡一样,漂浮不定。
瞿宗鹤抬起眼皮目光犀利地看着蒋骆:“仔细说来。”
“抱歉瞿总,我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蒋骆就知道他还在乎白可,可惜他也就知道这些,再详细一点的也不清楚。
瞿宗鹤定定地看着前方,面色无常,心里却已起巨大的波澜。
他已经做到克制住自己对白可的想念以及爱意,每当要心软时,就一遍遍地告诫自己,白可是个小骗子,到自己身边来也受人指使。
他的所作所为,眼里的依恋和那些戳人心窝的话都是假的,目的是为了让自己放松警惕。
回忆就像一根根细针,每想起一次,他的心就被密密麻麻地扎一次,鲜血淋漓。
所以,他只能强迫自己不去在意。
可是,在听到他似乎过得不好时,冰冻的冰面又被敲开了一条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