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错,瞧你哭得小花脸样。别哭,别哭。”林风如同老母亲般替他擦去泪水,“我只是离开宿舍,不是离开人世。”
“风哥啊,你怎么这么想不开,你说我们辛辛苦苦打拼这么年,工资那么点儿哪来的积蓄。”刘不流边哭边说。
林风寻思自己好歹工作近三年了,他刘不流才两年,哪里来的这么多年。。。
“你买了车,又要照顾历任女友,是开销大。你风哥我都没有,时间全用在加班上了,几个小钱还是攒了点的。”
“那我还是舍不得您呐!”刘不流又要扑过来。
“得得得,省省、省省。我这种人不值得你浪费精力。”林风站起来,刘不流扑了个空。
“有那功夫花在你女友身上也比花在我身上来得实际。刚才说真的,帮我留意留意啊。”林风从毛巾架上拽了条毛巾,“我洗澡去了。”
“不要啊,风哥——风哥啊——”刘不流作尔康状伸手,还欲挽留。
又是一个哈欠连连的周一早晨,与平常不一样的是,主犯是刘不流。昨晚林风洗漱得早就打算早点睡,他在那哭天喊地了一晚上,林风都弄不清他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理论上自己搬出去了,宿管短期内定是不会安排新的职员入住,刘不流完全可以大大方方邀请女友来玩。没林风这个电灯泡在,他应该庆贺才对,林风不理解刘不流这种反应。
难道说刘不流在外面到处沾花惹草了一番,蓦然回首发现他林风才是真爱?不不不,林风疯狂甩脑袋,甩得头毛乱舞变得跟杂草一样才停下来。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太恐怖了。
上午有个简短的会议,关于未来一周的工作事宜的布置。他们公司的会议并没有明确的时间,随时召开,忙的时候一天大大小小四五个,空的时候一周都没有一个。
林风开完会出来,趁着休息的空隙把昨天带的特产陆陆续续都分发了,收到了同事们的一致感谢。他望了望他上司的办公室,门紧闭着,纠结了好一会儿他敲门进去。
办公桌前没人,许教柏不在。
林风特意给上司备了别人的三份,用个稍大的礼盒精心包装一番,连林风自己都看不下去自己的小心机和狗腿了。他自我开导道,这也不能叫贿赂对吧,还人情的事能叫贿赂吗?
重要的是他没想好该怎么给许教柏。不过,现在许教柏不在,预备的不同版本腹稿也就省下了。林风把礼物放在桌上,左看右看觉得欠缺点什么,他翻翻口袋,角落里正巧有一张折皱了的便签纸,于是把纸捻平贴在盒子上,借用他上司的钢笔,写了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