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得过于艳丽，只是平时气质软，看着又纯又欲的，一旦板起脸来自带美人的疏离感，让人自惭形秽不敢接近。

这下原本还想上来搭讪的那些人顿时有点怂了，柳少爷脾气在外，向来随心所欲，还是别没事上去得罪了。

一时间柳漆耳边安静了很多，虽然还是有各种各样的目光，但他秉承着谁都不理的原则，好歹没扣人设值。

他将目光悄悄看向那些没搭讪和喊他的人，这里面应该会有轮回者吧。

毕竟是案发现场，像他这样来调查的轮回者应该也有，希望自己不要被人发现。

然而人实在太多了，此刻正在做什么的都有，众目睽睽下他很快就不得不放弃。

他假装低头玩手机，实际上认真研究起死者坠落的地点。

露台上只有一圈不高的栏杆围着，目前看来栏杆上没有破损和血迹，也不知道是从具体哪个位置掉下来的。

柳漆顿时后悔了，刚才他被那男人的心里话吓到了，没来得及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还是太没经验太不镇定了啊。

早知道他具体问问死者是怎么坠楼的，对方有没有听到什么声响或者发现什么异常。

正暗自后悔着，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一个人，含笑的稚嫩声音突兀响起。

“你也是轮回者吧。”

柳漆霍然转头看他，对面少年年纪小的过分，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穿着普通的半截袖短裤，身材苍白瘦弱，嘴唇异常红润。

和外表相反的是对方的老成气质，嘴角噙着玩世不恭的笑意，比起他来，柳漆才像是那个初入社会的稚嫩少年。

柳漆满脸疑惑，漂亮的眼睛睁得很大：“什么是轮回者？”

少年笑了一下，自顾自继续道：“你刚才和顾嗣容单独呆了那么久，我们交换一下线索吧，我刚才去骗那个小女孩了。”

他说的笼统，可柳漆一下子知道对方说的是谁。

他有点心动了，五个人他挨个接触实在太危险了，而且真心话每天只能用一次，怎么看都进度缓慢。

不过对方看起来太聪明了，柳漆心里有点怯，面上不动声色道：“我怎么才能相信你？”

少年也不介意：“我叫小丑，你现在就可以向系统举报我，然后我们互相举报，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额外任务上。”

柳漆感觉他还挺有诚意的，于是试探着向系统道：“小丑是轮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