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决心虚地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我找你其实也就想说说过段时间关于父皇忌日的事。
先代的忌日陛下您自己做主就可以了,我只是个元帅,无权干涉皇室。
亦潋,这里没人,你不必这样。亦决皱着眉头看着他,他也是你父皇。
气氛在一时间凝结成冰,亦潋捏着杯子的不知不觉收紧起来,似乎再用力一点就足以将杯柄捏碎成两半,他眼中一片寒意,沉默片刻后,将手松开,抬眼对上亦决的眼睛,陛下您说笑了,自古以来亦华帝国便有规矩,每一代皇帝都只能拥有一名子嗣。玩笑开大,可是对先代的大不敬,待会他老人家在下头死不瞑目就不好了。
他的语气听起来波澜不惊,但亦决还是感受出对方话语间的冰冷,眉头皱的越深起来。
我知道你对当年的事情怀恨在心,但是当时的情况,父皇也是无可奈何,你母亲的身份在那个情况下根本没办法承认,最后发生那场悲剧父皇也是不想的
陛下你可别污蔑我,我怎么敢对先代怀恨在心?亦潋面无表情道。
亦决叹了口气,道:这儿没有其他人,你不必跟我这么公式化。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离开一步,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说罢,亦潋便要起身走人,亦决见状脸色一沉,当即哑着嗓音喊道:坐下,我还没有说完。
两人无声的对视了半晌,最后亦潋重新坐会位置上,他靠着沙发,眼睛半眯起来,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无法看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忌日那天你需要和我一起做孝礼。所谓孝礼,是皇室子孙对于自己过世的父母在忌日那天所做的一种祭奠,虽说先代忌日那天不会有多轰动或者是隆重,但是依然有不少目光盯着的,一旦亦潋这么做了,就表示他在是先代的儿子。
我拒绝。亦潋沉着脸想也不想的回答。
亦潋!亦决皱着眉头,看着这个一直隐藏着关系的弟弟,道:父皇临死前,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得到你母亲的原谅,以及你对他的承认,现在他都过世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替他在下面完成一个心愿?
亦潋冷笑一声,看向亦决的眼神如履薄冰,原谅?承认?我和我的母亲什么时候对他而言这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