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面和菠萝包一扫而空。那杯奶茶也全数进了秋词的肚子。
她打了个饱嗝,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晃着自己的腿,心满意足。
这会儿,秋词阴郁的心情已经彻底消散了。
她走到阳台,开始欣赏邹行光打下的这片江山。
花卉分门别类摆在花架上,他养护得当,每一盆花都生机勃发,绿意盎然。
太漂亮了!她拿出手机拍了十多章照片。随便一张拎出来都能当壁纸。
要是偷花不犯法的话,她铁定分分钟把这些花席卷一空。
秋词的脑袋被人拍了一下。男人清润的嗓音紧随而至,“在想什么?”
她俏皮一笑,“想偷你的花。”
邹行光:“看中哪盆了?我送你。”
“我都想要。”
“那就都送你。”
秋词“哇”了一声,“zou先生,你好大方呀!”
邹行光的嘴角扬起一丝淡笑,“谁叫你是富婆小姐。”
话里话外无不流露出某种宠溺。
阳台挂一盏廊灯,灯火穿透琉璃灯罩倾泻而出。将邹行光的脸蒙上了一层细碎的光影,好似漂浮的萤火。
他伸腿勾来一把椅子,摁住秋词的肩膀,让她坐下。
她不明所以,“干嘛呀?”
他手里举着一只冰袋,“给你冰敷一下,脸都肿了。”
经她这么一说,秋词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姚木华打了她一巴掌。刚被打时,那是真疼,脸上火辣辣的,脑瓜子嗡嗡响。
不过现在好多了。手没碰到,她根本意识不到疼。
年长男人就是这样好,他们成熟睿智,分寸感拿捏得恰到好处,从不刨根究底。
她今晚这么狼狈,这么崩溃,邹行光不可能看不出她遇到事了。可他绝口不提,给她留足了体面。
邹行光指挥她:“脸抬起来。”
秋词听话的仰起脸,颈线流畅,绷得笔直。
冰袋贴上脸颊,冰冷的触感瞬间蔓延开,带起些许疼痛,秋词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男人的呼吸清浅温热,嗓音近在耳旁,“忍着点。”
他做事的样子一板一眼,特别专注。五指被灯光拉出一道长影,细长而又有力量感。
秋词突然生出了某种冲动。路有千万条,她是不是可以在她有限的选择里挑选最方便的一条?
她都被逼上梁山了,所谓的自尊又值几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