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应声,却是直接起身,迈步走到书桌旁,孟京棠没力气去瞧他在做什么,耳朵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是抽屉拉开的声音。
她还没在脑子里想明白怎么回事,盛辞已经走过来,宽阔的脊背遮起小片昏暗,他修长如玉的手指捏着一个小方块盒子。
灯光落在盒子外面的超透膜上,折出淡淡的斑斓。
这点淡光却耀得孟京棠脸颊红透,猛地闭紧眼皮,抬手捂住脸颊,呜咽着让他拿开。
又忍不住好奇地分开手指,语气很低地问,“怎么还有呀……”
盛辞低沉一笑,指尖在她耳垂捏着,“你说呢。”
“……”
她羞窘咕哝,“我哪有拿那么多。”
盛辞薄唇微挑起,手指捏着身前的贝质四眼扣在解,低哑的嗓音喊含着几分笑,“嗯,是不算多。”
“只是换出去两盒而已。”
“……?” 她怎么听怎么像反话。
紧实的胸口肌纹逐渐露出,随着前倾的姿态,腹部的肌肉也渐渐明显起来。
他幽深的眼定定望着她,温热的指腹在她滑腻的颈间皮肤抚弄。
“呜……”
盛辞温热的唇覆上,在她唇面重重碾着,孟京棠心跳倏尔掉了好几拍,脖颈间的软骨瞬间露起,原本就无力的四肢被他亲得更无任何反抗之力。
孟京棠紧搂着他的肩背,嗓音糯糯混着低哑,“盛辞……灯好亮。”
他唇贴在她耳侧,呼出热气落在她耳内,“不想看我吗?”
之前恋爱时,孟京棠倒是经常在盛辞家住,他守规守矩绝不逾越半步,任由她胡乱闹腾,最后他总是能规矩收场。
就像他是任她赏玩的小物件,随时可丢,也随时给她退货的权利。
后来两人喝了酒,意识迷蒙之际,孟京棠反做了姜太公,盛辞成了那条愿者上钩的鱼。
那时她故意为难,“为什么关灯呀?盛辞你不想看我吗?你们男人是不是关了灯,是个女生就可以?”
复而又说,“盛辞你是不是想关了灯,装作不是我,第二天酒醒过来告诉我,你是酒/后/乱性?”
“好吧,你不说话,你就不喜欢我呀。”
她絮絮叨叨地埋怨,混着酒意,烧得盛辞心肺很痒。
而此刻,盛辞将这话还给她,故意边亲边问,“孟京棠你是不是不想看我?不喝酒也能乱/性?”
“……??”
孟京棠饶是再直球也是女孩子,更何况是在此时如此坦白的时刻,她脸颊烧得像灌了一整瓶威士忌,比煮熟的虾子更红上千倍万倍都不足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