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这也是她母亲,孟京棠话说得再漂亮再坚决,收到林岚任何一点示好的信号,她还是忍不住遐想,想着她是不是想跟她重修母女关系。
盛辞唇在她额头贴了下,目光深情且坚定,“不管妈怎么想,我永远都会陪着你,以后你得到的只会多,不会少。”
他没有见过林岚,不知道她是何性格,说这些话有想哄孟京棠的成分,又怕期望高失望大,不敢把话落实。
孟京棠低呜一声,重新把脸颊埋在他怀里,声音娇弱带着哭腔,“我只有你了,盛辞,你不可以骗我,不可以不要我。”
盛辞失笑,手掌在她后脑揉着,“说什么傻话呢,我们说好要在一起一辈子。”
“忘记我给你的承诺了,签字画押,可不能抵赖。”
她噗嗤轻笑,眼角泪迹闪闪,手臂更紧搂着他,玩笑道,“那是不是说,以后你要是说到做不到,我就可以翻出你签字画押的信来惩罚你啊。”
他低笑,“榴莲键盘二选一?”
他搬出之前的玩笑话,听得孟京棠嘴角笑意更深,好认真思考,俏皮说:“那还是不够的,再加个搓衣板吧!”
“好,我家孟京棠说加就加。”
而那日盛辞哄人的话,也并非完全凭空哄,若非林岚想要跟孟京棠缓和关系,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生硬地接着财产这是来联系她,不过还是心疼女儿,怕她布自己后尘。
可这么些年的生疏,前情的介怀,定然是不能如其他母女那样亲密相处,但却也有了转暖迹象,在孟京棠生产那日,林岚还主动来了医院,担了句孩子外婆的称呼。
白天忙着上班,晚上还要上网课,孟京棠也分不出那么心思去伤感,生活被忙碌和幸福填满,很快便把那天的酸涩难过给忘了。
西城摘星,郑姝音也终于落地,刚开机就吵吵嚷嚷地要吃他们的酒席。
孟京棠一口应下,倒也不是敷衍,实则是盛辞早就开始安排了,从西城发布说三天后摘星就开始安排了。
两人还看黄历,选了个好兆头的日子,便将两人的仪式定在了那天。
原本他们要选带草坪小花园的餐厅,但想着夏日蚊虫盛,温度又高又闷,比较再三还是订了室内的包间,虽说氛围减半,但珠围翠绕,足够富丽堂皇。
孟京棠衣着短款婚纱,裸肩半露,胸前层层叠叠白色软纱,衬得肩颈线条柔美,锁骨处涂着高光,灯光落下簪星曳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