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钊抿着嘴,被太阳晒得烦躁,脸色不太好看,看那两人眉来眼去你侬我侬的,他倒真成了为他人作嫁衣裳的冤大头。
“那你们慢慢吃,我学校还有事,就先走了。”苏柠看迟晚和程睦南坐下吃上了饭,便准备闪人。
“好,拜拜。”迟晚挥挥手跟她说再见。
“嗯,谢谢你的午饭。”程睦南拿着筷子,再次表达感谢。
“喂,走啦。”苏柠看池钊单手插袋,站在那玩手机动也不动。
“你走你的啊。”池钊一副叫我干嘛的表情。
“你开车送我下啊!搁这站着干嘛?”苏柠就差明说他是个电灯泡了。
池钊看了眼埋头吃饭的迟晚和不动声色为她夹菜、递湿巾的程睦南,不耐烦地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
“走吧,使唤完我干苦力又让我当司机。”他咬牙,“苏柠,不愧是你。”
“行了行了,大男人唧唧歪歪的烦不烦?”
……
两人斗着嘴,越走越远。
程睦南看了一眼池钊的背影,转而对迟晚说:“你们关系很好的样子。”
“嗯,毕竟穿开裆裤就一起玩了。”迟晚以为他问的是他们三个人,笑笑说,“不过矛盾也不少,玩笑开着开着,吵起来、打起来也会来真的,但是池钊毕竟是男生,会让着我们点。但是你别看他那样,有时候胆小得很呢,一开始学医兔子都不敢剖。”
“是吗?”程睦南没再多问。
“对了,今天怎么没看见你那个……女同事?”迟晚问,“就是上次那个丛珊。”
“哦,她有一些基础的文书翻译工作要完成,就留在使馆了,所以没过来。”
“她好些了吧?”迟晚又问,“肚子,还疼吗?”
“应该……没事了吧。”程睦南挑眉,先是轻笑了一声,随后一双锐利的眼睛像是看穿了迟晚的小九九,他话里有话,“她虽然是我的下属和徒弟,但是我总问人家生理期舒服不舒服也不太合适吧。我们之间是很正常的同事关系,关心程度也不会突破正常范围。”
“我……我……我就是写了药方给她,没见着人所以多问了几句,没别的意思。”药方确实是写了,迟晚这点没说谎。
“药方在哪,我回头转交给她。”
“在我书包里。”迟晚指了指,书包正好比较靠近程睦南,“打开就能看到。”
“那我直接拿咯?”程睦南出于礼貌又询问了一遍,征求迟晚的同意。
“嗯。”
迟晚头都没抬,继续吃饭,但是看程睦南打开包,半天不见动静,不禁疑惑:“没找到吗?”
只见程睦南皱着眉,手里拿着端详的……好像不是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