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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自私!你凭什么自以为是地骗我一个人扛下所有?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和依靠吗?”

沈星河看着这样的场面,心里也不是滋味,他试着扶她起来:“他就是不想看你这样,才选择瞒着你的。我今天自作主张把实情讲给你听……是希望你帮着我们一起让他振作,你要足够强大,足够坚强,才能给他力量,对吗?”

“我去洗把脸。”迟晚闻言,努力使自己镇定,她强忍住抽泣。转身去了卫生间。

沈星河站在原地,手里攥着程睦南的三张辞职报告,缓缓将它们撕碎,扔进垃圾桶。

正要出去询问医生程睦南什么时候才能醒来的时候,只见躺在床上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睦南?你醒了?”沈星河第一时间按了床头的呼叫铃喊医生过来。

“你怎么在这儿?”程睦南声音嘶哑得厉害,说话有气无力,整个人很是虚弱,他问,“你的外派任期应该还没结束吧。”

确实没有,这次是临时请假回来的。

沈星河不能说是领导拿他没辙,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叫自己这个和程睦南只是青训班同期、交情并不算深厚的人特地回来做他工作。

“回国探亲,顺便准备结婚的事情。”沈星河答。

“那真的要恭喜你了。”程睦南扯出一个微笑。

“你的事情,是不是要给组织一个解释?”沈星河说回程睦南的事儿,“绝食轻生,性质多恶劣不用我跟你多说吧。”

“我的辞职信批一下,就不需要解释了。”他低垂着眼眉,头痛欲裂,胃里也隐隐作痛。

“你的辞职信被外长亲自拒了,还在部里进行了通报批评,说你无组织无纪律,擅离岗位,不服从命令。”

程睦南沉默着,没表态。

“6个同志里,你算是为数不多目前还幸存且身体状况相对较好的。”沈星河缓缓开口,“国在a国的反人道主义行径,需要有人站出来揭露。国际舆论场上,同样需要我们的声音。”

程睦南这才抬起了头。

“若有需,召必应。”沈星河问他,“这是我们那时候在青训班第一节课上老师教的,你还记得吗?”

“记得。”程睦南沉声答道。

“现在的形势多复杂多危险你应该很清楚,各种形式的交锋已经发生在暗处,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有全方面的对抗,需要将真相揭露公之于众的时候,你必须能够站得出来。所以,你要活着,撑也要撑到那个时候,这是任务,也是使命。不然,你对得起那些已经牺牲的同事吗?”

沈星河指了指垃圾桶:“你之前的辞职信我已经帮你撕了,如果你现在要继续写,我不拦着。总之,你考虑清楚,给我一个答覆回去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