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构图,都不会少了这个路牌,这是属于她自己的小心思。
暗恋,就像是她一个人在表演的哑剧,她沉浸在自我表演中,并没有邀请这场演出最想邀请的人观看。
哪怕这个人可能有机会要不小心闯入这个剧场,她也会第一时间地关上门熄掉灯拒绝。
有一年暑假,一连二十多天的持续40摄氏度高温,程睦南没回家申请了留校,迟晚为了能心无旁骛不受干扰地学习,便也没有回家过暑假。
食堂的窗口都关了,吃饭得靠自己出去买才能解决。
迟晚一般都是外卖解决,空调、西瓜、冰汽水、冷饮都是她用来续命的东西。那天正好巧了,池钊开车说要来接她出去吃好的,她便中午顶着大太阳出了宿舍。
穿过南天门,远远看到一个高大又熟悉的身影,正是买饭回来的程睦南。
他拎着几个白馒头,还有水,顶着烈日皱眉走着。
怎么又吃这些?光是迟晚看见的,就有好几次买的是这个。
迟晚把伞压得很低,站在路边不动,偷偷看着他。
他今天脚步很慢,不如平时步速快,走了几步,好像还停了下来。再过一会儿,他整个人已经晕倒摔在了地上。
“不好!”迟晚看他情况不对,赶紧就冲他的方向跑过去。
果然,看面容,再看脉象,他中暑了!
日头毒得要命,路面滚烫得跟油煎的热锅似的。迟晚怕他二次烫伤,把伞一扔,三下五除二使劲全身力气把程睦南背在身上。
虽然他体型不胖,但是毕竟个子这么高,迟晚差点没被压趴下,小腿抖得打软几次,她咬紧牙关强撑,才勉强稳住重心。
把他扶到阴凉的地方去,平躺下,迟晚解开他领口的衬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