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还未从迟晚刚才高超熟练的煎药手法中抽离出来,猝不及防就吃了满满一嘴狗粮。一周之前,就算打死他们,他们也不会相信,“流血不流泪”的铁汉子中医扛把子迟老师会有这么……这么娇憨的一面。
骂起人一点情面都不留的迟老师,竟然还贴心地给患者准备了喝完药的草莓糖……
“迟老师,这个你上课可没交我们哈!”有好事者起哄,“是不是咱以后兜里都得备着点糖呀?”
迟晚一记眼刀飞过来,面不改色地讲道理:“这叫医者仁心,要做有温度的医生!”
学生内心:我信了你的邪!
下课后,学生渐渐散了,多功能教室里只剩迟晚和程睦南。
他刚服了药,迟晚扶着他,带他到里屋诊室床上坐着。她锁上门,拉上窗帘,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他虚弱的样子。
“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要告诉我。”迟晚担心地看着他,生怕他有什么不良反应,“头疼稍微好点了吗?或者说……呼吸的时候有没有稍微畅快点。”
程睦南扯出一个微笑,摇了摇头。
迟晚站着,他坐着。
他轻轻环上她的腰,将头埋在她的怀里,仿佛充电一样在汲取力量。
“你哪里不舒服?”迟晚摸摸他的头发,像安抚生了病的孩子一样。
“胃有点不舒服。”程睦南的声音不大,胃里翻江倒海,让他没有力气大声说话。好在迟晚的体温暖着他,她的怀抱和抚摸也支撑着他。
“想吐吗?还是太刺激了有点疼?难道是药猛了点吗?”迟晚吓得急忙要去拿针,“我帮你扎几个穴位,应该能缓解。”
程睦南拉住她,忍痛闷哼:“不用。”
“怎么能不用呢?这时候别任性,听话。”
“你抱着我一会儿,就好了。”程睦南箍紧她不松手,嘴唇苍白的他极力克制着疼痛,“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