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在躺椅上抻直了腰身的引策释放嚎了一嗓子,“啊啊啊——”
早就见怪不怪他的这种不定时情况的手下们,在先前几次得到空手而归后,这次也就没进来询问引策怎么怎么、如何如何,只是更打起了几分精神守在自家主子门前,确保完成太后交给他们的任务。
嚎过一嗓子发泄后,仍是感觉不过瘾的引策一脚踢翻了边上香炉,楞楞看着香炉里头的烟灰滚落在地上,带起一圈薄薄的烟雾。
其实换个思维,站在引策的角度思考,他也是挺委屈的。
老婆没泡到不说,还害得老婆对自己恨之入骨,一副要跟他势不两立的架势。
“哎哟喂啊——”引策长叹一声,双手掩面,有气无力地一遍遍哀嚎着。
☆、真的
作为一个追不到老婆的太子,引策深感自己的失败,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补救当时对吴均的过失。
说起来,他曾都夸张梦到过自己强硬抱着吴均不撒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就差跪下开给他道歉了,但吴均他就是不原谅自己。
最令他心痛的,这不只是梦境而已,现实中的吴均甚至恨他牙痒痒想杀了干脆杀了自己。
“唉哟啊——”引策在躺椅上胡乱蹬了蹬腿,丝毫没有形象可言,“什么啊!我就是这么长大的!一下没控制住自己而已嘛!”
吼完,他又重重捶了脑壳一下,“你在说什么鬼东西啊?!再这样,你家吴均小宝贝干脆这辈子都不理你了!”
骂完自个儿,反应过来什么的引策又泄下气来:“唉——什么我家的,还不是我家的啊!要已经是我家的了,本王还用得着受这鸟气吗?!”
乱糟糟的情绪被引策一股脑发泄了会儿,直到日落西山,他才彻底从这这种心境中抽离出自己来。
张嘴唤来手下,叮嘱他们看好吴均,往后七天万不可在吃住上亏待了他。
吩咐完,待手下走了,他便顿时躺尸在了床上,计算好时间打算埋头睡他个七天七夜。
吴均有自己那块令牌在手里,想必这天下之中,还是没人能让他少块肉的。就算是太后他们,也不能。
所以既然能放心这一点,那在一些结果出来之前,他能做的只有等待。
引策等待的这几天,陈庆这边也丝毫不落下行动,效率比先前明显提高许多的鹰鬼队很快就带回了陈庆想要的答案。
“报!”带头负责转达情报的景岩恭敬抱拳,“少爷,您要的情报,有消息了。”
陈庆抿口茶水的同时挑眉:“说。”
景岩微蹙眉头:“太子殿下的等级……为‘无’。”
“无?”听到这个字眼,陈庆直接将手中茶盏放了下,正襟危坐反问遍,“为何是无?情报可有误?”
“不知,但情报确认无误。”景岩二次回答,完整说出了关于引策的等级,“太子的等级为‘无’。”
“怎么可能……”陈庆不禁低语,“分明就算是最不起眼的流浪儿,最为权利大的圣上、太后,都会有等级分配的。”
想着,陈庆摸着下颔的手忽的一顿,脑海里回想起了引策临走前对他说的话——“那就好好想想”。
微敛下眸子,陈庆有些难懂引策的用意,和这个“无”字代表的真正意思。
跳过这个问题,他继续问:“关于他的底细,你们查到几分?”
鲜少的,景岩脸上露出了窘迫纠结的神色。
“怎么了?”陈庆的眉头随即皱得更为深,“没查到?”
“不、不是。”景岩疙瘩一声,悄然深吸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知道的所有,“引策乃是之前我们所去小村的一对夫妇所生,不是真正的皇室血统,按照鹰鬼队重新二次比对的情报来看,之前我们打听到的……都是真的。”
听到景岩后面的话,陈庆的整张脸直接黑了下来。
“可恶!被耍了!”
骂完两句,陈庆用力摔了杯子:“你们得到的情报都是那家伙故意放出来的,不用管!现在立刻马上,重新给我回去调查清楚关于他的这两件事!也别是关于他的等级一事,必须仔仔细细给我调查清楚!”
景岩沉吟片刻,随即颔首:“是,少爷。”
埋头睡了就是睡,除了吃东西和上厕所都不曾从床上下来过的引策一挨到第七天,就跟打了鸡血似从床上蹦了下,拿着一早写好的长篇“认错书”拿给外面守着的侍卫。
从引策主动打开门开始,就是一副蒙圈不可置信状态的侍卫,在真的接过那份“认错书”时,手心都有点颤抖。
当即,那侍卫回了引策动身去找太后。
“啊哈~”看着送自己的“认错书”远去的一行人,身上还带着慵懒困倦的引策不由打了个呵欠。
他手倚着门沿,有点好笑,“送张纸有必要好几个舞着大刀的侍卫去吗,这纸还能跑了不成?”
小声吐槽着,他又浅浅扫了眼周围大片和那些人同样劲装扮的人们。
“啧啧,看上去怎么一点也没少人的样子。”
说着,他“砰”得一声,关门回了房。
送东西的人效率很快,引策没等一会儿,就得到了太后亲口允许的不用再关禁闭了。
他欢呼一声,没等面前的侍卫再多叮嘱什么,翻身从后面窗户跃了出去,转而三两下便没了影,就连别人看到他背影的机会都没有。
奔向大牢之际,引策指腹按上自己耳廓,催促道:“你那边好了没?”
回答他的是小八听来有点沉重的声音:“快了快了。”
“行,到时候不出问题就行。”引策回应一声,就将手拿了下,专心继续踩着各处蹩脚的地方用轻功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