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依旧在笑，只是笑里多了分纵容，他说：“阿觉喜欢的话就养着。”

“嗯。”陆清觉点点头，接着说：“我明天要出去。”

陆辞挑眉：“去哪儿？还回来吗？回来后还认我这个爹吗？”

陆辞说的像是在开玩笑，但只有陆清觉知道，他是认真的。

“遇见景亦了，他说付厉硝的电影明天上映，一起去看。”

陆辞疑惑：“他不和付厉硝一起去？”

“他不想。”陆清觉说。

陆辞笑的有些幸灾乐祸，“付厉硝太惨了。”

陆清觉眸光闪了闪，陆辞这个人隐藏的太深，他摸不透，刚才看起来还优雅矜贵的男人此刻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神经病。陆清觉心想。

“我先上去了。”陆清觉不想搭理陆辞，陆辞太神经了，也太让人有压迫感了，虽然他不怕，但他还是不想跟他单独待在一起。

“等一下。”陆辞终于收起笑，摘掉眼镜放到沙发上，起身去厨房慢悠悠的泡了杯咖啡，端着杯子又重新坐回到沙发上，抿了一口，说：“过来。”

陆清觉垂着的手轻轻握了握，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下。

陆辞抬眸看他：“在学校感觉怎么样？”

“还好。”陆清觉说。

陆辞精致的眉眼染上冷漠：“阿觉，你知道骗我的后果的。”

心口处似乎隐隐作痛，当初他逃跑被抓，陆辞直接把他扔到地下室，在他心口纹上了他的名字。

他还记得陆辞当时说的话：“阿觉，你太不听话了，是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要跑？还是，我对你太好了？”

陆辞的占有欲强到让人心惊，只要是他看上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物，他就一定要得到。

陆清觉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依旧是那副淡漠的样子，他低声说：“没骗你。”

陆辞漫不经心的问：“他长的很好看？”

没等陆清觉回答，他又接着说：“你从小就喜欢好看的东西，连当初养那只瘸腿的小猫都是因为它的眼睛好看。”

“小白死了。”陆清觉抬起头，直直看着陆辞，“你让我弄断了它剩下的三条腿，放干了它的血，还逼我喝了一口。”

陆辞轻轻的笑了下，眼睛黑沉沉的，像一汪幽深的潭水，他说：“阿觉，在我心里，你是我最好的作品。你的手很漂亮，做起坏事来更漂亮。”

陆清觉想起那些被陆辞逼着做下的事，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