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 / 2)

如隔靴搔痒,实在算不得痛快。

……

听闻胡王秉在徐寿那儿碰了一鼻子灰,王射风笑得手中的酒杯都快拿不住了。

郭素将徐寿命人送来的枪拿在手中,沉默地看着枪头。

过去他与胡王升是至交好友,如今也反目成仇了。

东宫太监朝郭素谄媚地笑,又低垂眉眼恭敬地对郭素及王射风说:“太子殿下知道王将军与郭将军酒量过人,说上次便没喝过你们二人,后日在东宫设宴,务请二位将军拨冗前来。”

王射风朝小太监虚空一推杯,醉醺醺地说:“殿下实在客气了。”

却也没明说是去还是不去。

小太监只负责将消息带到,便恭恭敬敬地离开了。

郭素与王射风对坐,将长。枪放置一边。

王射风再抬起眼看向对面人时眼中清明,全不似方才醉意满目的样子。他深深看着郭素,将手中冰凉的酒杯放下,说:“从前你畏寒,房中总是放满了炭盆,冰好的酒水放一会儿都暖了。如今这里我呆着都觉得冷,你倒是不怕了。”

他披风都未解,蓄了美须的面上隐隐带笑,因保养得好,年纪看起来不过三十余岁,神色慈爱。

郭素偏过头,顺着支起的窗望向郑世芳送给自己的这座新宅,笑了:“这宅子我还从未住过,连被褥怕都是没有的,更别说炭盆了。”

不过他确实是不再畏寒了。过去做谢述时,他曾在一场恶战中负了箭伤,因为箭头淬毒,虽然侥幸保住了性命,却自此落下了病根,受不住寒气。

然而现如今这具身体格外康健,除了一开始太过清瘦以外,全无病痛,连疤痕都少。实在是他得了便宜。

两人静静地喝了一会儿酒,王射风问:“当真不想辅佐徐寿为帝?”

见郭素不语,看出他固执,叹道:“即便你我不辅佐,这个皇位也会是徐寿的囊中之物。难不成真带兵闹起来将皇位从徐家人的手里抢来?”

王射风望着郭素,“到时才是真正的天下大乱啊……而且若不理会徐寿所求,也许你永远都无法平反了。瞧他的意思,手中必有足以令你平反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