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平安无事吧。”窦瑜叹了一句, 站起身, 按照之前的安排,准备去祖父院中坐一坐。今日特意让厨房多做了几份点心, 就是为了也送去给祖父尝鲜。
她将婢女装好的点心匣子带上,刚进入祖父院中,祖父一见到她便朝她招了招手, 道:“正准备派人去叫你。珠珠,你过来坐。”
说完又命院子里的下人都出去了,只留下了卓伯。
窦瑜觉得莫名,走过去坐下,道:“祖父是有话要同我说?”
秦风海道:“咱们祖孙二人闲聊几句还不行么?”
窦瑜才不信:“闲聊至于将其余人都赶出去么?”
秦风海没有回应,又让卓伯去找棋盘来,“来来来,咱们祖孙手谈一局。”
卓伯欲言又止,知道秦风海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还是没有多嘴,将棋盘为两人摆好了。
窦瑜在棋奁中翻弄两下,笑道:“咱们俩哪里会下这个?”
“你小时候我还教过你!”
窦瑜笑着摇头,“得了吧。您自己都学得一团糟,也只教会我在棋盘上用棋子摆画。”
可祖父还是执意要拉自己认真地下一局,窦瑜无奈应下了,不过还没走几步,见自己胡乱落子祖父也不阻拦,就知道祖父是有别的意图。
她用手指敲了敲棋盘,直话直说道:“有什么话您就讲吧。”
秦风海已经在肚子里酝酿了半晌,将手里的棋子扔回奁中,捡了个话头从好几日前说起,讲他前些天在街上遇到惊马,险些被马撞了。
“怎么无人告诉我?”窦瑜脸色顿时就变了,从榻上支起身体,越过矮几去拉祖父的衣袖,“可有哪里受了伤?”
“这不是重点!”秦风海摆摆手。
那日他连磕碰都没有,当时情况虽危急,好在有一少年郎勒马救下了他。少年郎做了好事不留名,秦风海想感谢他都找不到人,谁知后来去听说书时又再次遇见了他。
秦风海嫌弃卓伯啰嗦,去听说书也没带上他,结果忘拿钱袋子了,最后还是这个少年郎慷慨解囊,替他给了钱。接连两次相遇,又两次得他帮助,秦风海觉得两人实在有缘,又约他第二日再见,请他吃酒。
这一回问清了他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听到祖父频繁提起这个名叫“韩连山”的少年郎,且语气极为欣赏,窦瑜道:“之前您不是还与在咱们府上住了几日的王大人走得近么?”祖父交朋友怎么都是忘年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