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执、言执。”言真叫了他两声,他也不理,她只好软下声来,“既然你来了,我有话跟你说。你不松开我是会后悔的。”
言执整个人都还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巨大落差中,最听不得的就是威胁。
他一口咬在她颈项。
言真吃痛倒吸一口凉气:“嘶、你要死啊!”
“对、我就是要死!最好拉着你一起死!让你不能再这样折磨我,你知不知道我们已经有三个月没有见面了!该死的女人,你怎么能忍心这么久不见我?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的快疯掉了!”
他一声声控诉,有委屈、有愤怒、有不甘,一股脑塞进言真心里,一时间让她胸腔下又酸又涩。
她直直望着他的脸,忘了说话。
她这副模样暂且平息了一些他心头的怒火,他没好气地低头咬她的手,“你不是有话要说,说啊。”
“我把在黒棘的原始股份让给了谈怿。”
指间的唇齿一顿。
言真缓缓垂下眼帘,看见他眼尾略带错愕的神情,她眼中清透,有丝柔软的光亮攀上眼角。
“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才要收购黒棘,也知道谈怿是顾虑我才无法快速做决定,言执,你知道我很讨厌被任何人限制,也不想被任何人利用,所以现在我退出。接下来不管你要继续收购也好,还是谈怿要回绝也好,都不再关我的事了。”
言执闻言,眉眼陡然转冷,“你为什么这么做?别告诉我你是为了谈怿。你爱他吗?我警告你言真,你不要以为你刚才……”
他实在不擅长威胁人,尤其是威胁言真。
他那双眼睛根本骗不了人。
言真踮起脚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言执顿时像被点了穴一样定在原地。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以为什么?”言真淡声说:“我不爱他,我只爱我自己。不过现在,可以再加一个人。”
言执黑眸陡然一紧,扣在她腰间的手越发用力,“什么意思?”
他患得患失的神情让言真的心软成了一团,她轻轻安抚他:“我这个人很自私,讲求的公平大约也是对自己更有利的,不过我愿意为了你做一些相对公平的调整。你要不要听?”
他张张嘴,却发不出声。
“言忠和秦舒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他强加给我的拖油瓶,就为了完成他心中伟大的爱情,我说过不会迁怒,架不住还是有一点点膈应。后来我晓得他留下的那笔钱是你妈妈的,他对秦舒无私了一辈子,最后对我自私了一回。我想我可以不恨他了,前提是你。我把那笔钱还给你,同时也退出黒棘,我们之间不再有恩怨、利益的纠葛,我们公平一点,就像那个下午,我只是单纯的言真,你只是单纯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