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穆坐到了床榻上,说:“少爷应当不介意将床借我一半罢。”
姜潮云咽了咽口水,说:“你、你想跟我一起睡?”
寒江穆唇角微微挑起,“是啊,我从嘉州赶过来,三天时间,日夜兼程,没有休息过,只为了来见少爷一眼。”
姜潮云:“……”
寒江穆语气低了下来,跟姜潮云示弱道:“我很累了,少爷应当不忍心叫我睡地板吧?”
姜潮云没见过寒江穆示弱的模样,不由得愣了一下,语气态度也是肉眼可见地软了下来,“……那你什么时候走啊?”
姜潮云都不知道自己面对寒江穆的少爷脾气都没有了,明明刚刚还被他狠狠地轻薄了,现在居然也发不起什么脾气。
寒江穆躺进了姜潮云的被窝,“少爷想我走?”
姜潮云不说话了。
寒江穆闭上了眼睛,他的睡姿笔直,双手交叠在腹部,看起一板一眼的。
姜潮云离他好一些距离才躺下来,他小心翼翼地扯了扯被子,说:“被子不够了。”
寒江穆没有睁开眼睛,“少爷可以近些睡。”
姜潮云哼哼地道:“男男授受不亲。”
寒江穆那俊美沉静的睡颜露出了一星半点的笑意,“看来少爷男戒学得极好,已到了可以出师的地步了。”
姜潮云:“……”
姜潮云恼道:“什么男戒不男戒的,你尽会胡说!”
寒江穆轻轻地笑了笑,不说话了。
姜潮云看了看他,低头抱了抱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可以不用天天烧着地暖了,轻微地感知些许凉意对他来说反而会很清爽。
这个时候的夜晚还是有些凉的,躺在暖暖的被窝里,又有暖玉作伴,姜潮云可以过得很舒服。
姜潮云想了想,还是轻手轻脚地在靠近寒江穆的地方躺了下来。
“蜡烛……”姜潮云小声地说了一声,就见寒江穆抬起手,只是一个弹指,那距离床边很有一段距离的蜡烛便“噗嗤”一下灭掉了。
姜潮云看着,想起来寒江穆在话本里的能耐,顿时有些被震慑住了。
他对寒江穆忽然生出了许多好奇的心思,但这个时候不好问出口,只能将疑问全都埋在心里。
他提了提被子,就要闭上眼睛睡觉,然而一只手伸到了他腰间,吓了他一跳,“你、你又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