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冉小蓉又做了几次梦,都是极小的事情,但也替吕锦年化解了麻烦。
冲着这一点,季文菊觉得冉小蓉是儿子的贵人,再看不上她,也没说让儿子跟她分手的话。
季文菊问她怎么这么晚过来:“你又梦到锦年出啥意外了?”
这句话一问,就连吕良正都紧张起来,儿子在京城读大学,还有一年多就要毕业,前途无量,这时候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冉小蓉忙说道:“不是锦年,我刚从大姨大姨父家回来,正好路过叔叔阿姨家,上来看看你们。”
她将林海国给她的两盒茶叶放到茶几上:
“我大姨夫得了两罐好茶叶,他们不会品茶,说喝不出好茶叶的滋味,白糟蹋了这么好的东西,让我带过来给叔叔阿姨。”
吕良正没吱声,并没有表现出喜悦,反而微微皱起了眉头。
冉小蓉嘴里的大姨和大姨夫,是她的亲生父母,人家好意送两盒茶叶,本来是件高兴的事,但是哪有贬低自己父母不懂得品茶,去衬托未来的公公婆婆。
这在吕锦年父亲看来,是极度不礼貌的,所以他让自己的妻子,把那两盒燕窝拿出来,“这个带回去给你大姨和大姨夫吧。”
冉小蓉推辞,“他们哪能吃得惯这种好东西,说不定还不会做呢。”
“还是叔叔阿姨留着补身体吧,前些年你们的身体亏空的太厉害了。”
下放住牛棚,铁打的身体那几年也熬坏了。
季文菊叫她带回去,“你拿着吧,这是礼节。”
她看了墙上的挂钟,这也太晚了,问冉小蓉,“你在你大姨家怎么耽误这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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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切入到正题了,冉小蓉正找不到怎么把话题扯到装修上去。
她道:“唉,我姐不知道怎么想的,还没出月子,就跟我姐夫说要回一中复读,参加明年的高考,我大姨大姨夫害怕他们两口子闹离婚,我不放心一直在大姨家等到现在。”
“天哪,你大姐怎么这么叛逆?”
季文菊简直不可思议,哪有生了小孩不带,还要跑回去念书的。
冉小蓉也赞同,还叹气,“没办法,我姐嫁了人,大姨和大姨夫管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