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靳博安强迫晕醉的沈绪抬起下颌,但凡有一丝丝理智还在羁绊着他,没有让他立刻选择大快朵颐。

只因为,他想好好珍惜沈绪。

没错,他想好好疼爱少爷,那个曾经折磨他无数次,却也爱他如狂的小魔鬼。

这次。

沈绪的身上镶嵌一具炙烫的身躯,令他极不舒服,尤其靠近的俊脸混淆了现实与虚幻,仿佛回到穿书前被影帝掉下来狠狠砸的那一下,蓦地捏住靳博安的脸颊。

“我救了你,你可得好好报答我啊,安影帝。”

靳博安逐渐褪却意乱情迷的瞳孔,低问,“除了贾行川,少爷还认识别的男人?”

沈绪哝哝不说话。

靳博安掐固他的腰不准人昏睡过去,边哄边逼问:“乖少爷,安影帝是谁?”

“你不就是安鈤吗?”糊里糊涂的沈少爷扭转不动腰,难受得快要哭出来,他的眼神毫无焦距,明显潜意识正处于一种极其不清楚的状态。

靳博安彻底冷却如冰,从旁边取来手巾将沈绪微汗的地方擦洗清爽,替少爷盖好被子,才退身出来。

进入自己的卧房瞬间,靳博安关门的声音竟像要摔断门轴,少爷口中那个安鈤令他心底澎湃起黑暗的浪潮。

靳博安接着走到衣柜前,大手抽出熨烫笔挺的西装校服。

明亮的白金校徽竟是刺眼的。

他的手指夹起这块刺眼的光斑,侧眼抬了一下,从视野往校徽的折光面仔细凝视片刻。

针孔摄像头依旧静滞在缝隙中,因为小心的呵护,并没有掉落或损毁。

沈绪安装摄像头的事,他后来很轻松就发现对方的笨拙。

靳博安主动让少爷知道他的一些行踪,并作出表明心迹的反应。

只不过是将计就计。

上辈子沈绪歇斯底里处处针对他,苛责他,羞辱他。

靳博安从始至终都认为是恨。

直到靳博安依靠智慧与狠辣手段站于华国商界的巅峰,有人朝他透露出沈绪发狂的真相。

一片片雪花从透明的玻璃窗前轻轻滑落。

靳博安居然体会到了沈绪的痛苦,深深地,狠狠地,绝望的。

这些年确实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他越来越孤独,甚至寂寞得狼狈,看见每一个爱慕者身上都有沈绪的影子。

他自找借口说是因为沈绪死的太惨了,令人难忘。

可知道真相的瞬间。

靳博安默然如坟。

原来他心底一直埋葬着一个小小的少爷。

靳博安也以为死去的沈绪仅仅是他漫长一生中的一抹叹息。

谁料想,竟是拔不掉的毒针。

所以,他重生了。

这一次,靳博安想好好爱他的小少爷。

不让沈绪再被谁轻易伤害。

包括他自己。

第21章

生日宴会的掌控权重新回归沈庭学手里,他一面接受来自商友们的奉承,一面观察两个儿子的动向。

沈琦君已经不再与沈雅辰交流,像是真正关心家族企业的样子,与周围的名流们融成一团,耐心替外人解答着父亲心血来潮的决定。

而沈雅辰则不见踪迹。

其实他只是出去拨打了一通电话,告诉妻子樊丽丽可以给沈沫白办理转学手续。

樊丽丽得知沈庭学转让干股的事情,突然萌生改变改变策略的想法,并不是很希望宝贝儿子来跟靳博安培养感情。

毕竟一个将来掌控玩具公司的男人,再大的出息能有多大?拼乐高能给她的沫沫盖一座城堡吗?

对丈夫不乏撒娇提议:“或许我们做的梦也仅仅是某种巧合,如今看来靳博安也未必是将来掌控整个华国经济命脉的超级总裁。”

梦里的靳博安不但在商界叱咤风云,连华国的军政界暗中也有往来,弄死谁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要不然说头发长见识浅。

沈雅辰断然不肯顾及妻子的担忧,决断如流道:“与其让沫沫与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交朋友,不如专心给自己谋一个最优化的伴侣。”

“三天,三天后我在沈宅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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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绪早上醒后头痛欲裂,脑壳子被混乱的记忆和酒后的余醉扯得四分五裂,本想赖在家里不去上学,但若不去露脸一定会被别人说三道四。

最主要还得想办法继续对付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