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双胞胎还摇手跟他说家里见。
沈绪简直气爆。
他早知道这伙人根本没把他当哥看,居然在船上给人下套。
真行!
沈绪站在甲板,朝几人的恶作剧比划下拇指,反复对船夫讲,“我给你钱,能不能帮我把船靠岸啊!”
我人生地不熟的,不能开这种玩笑啊!!
船夫并不是太听得懂英语,只能简单回复他,“no,no!”
沈绪只好打开手机,慌张用翻译软件,将想下船的诉求告知船夫。
船夫说已经来不及了,恐怕得在下一个渡口下船。
那几个小兔崽子连影子都消失不见了。
嗨,倒霉。
沈少爷怒气冲冲地保证,等回家一定把美娜的鞭子偷来,照着几个人的屁股一阵豪打。
将近一个小时后,沈少爷终于苦挨到下船,天色黑得惊人,渡口早空旷得很,估计连个鬼也不会在这个时间段内窜出来。
沈绪终于知道卡尔为什么好心帮他点那么大一杯冰咖啡。
他的尿点简直快要燃爆了。
该死!该死!
沈绪扛着几十个袋子往渡口附近的草塘里走。
袋子们也跟那三个坏蛋崽子一般不听话,撕裂的撕裂,断开的断开,再扯几下恐怕会直接摊在地面上,犹如滚落的死尸一般纹丝不动。
再生气也得先解决生理问题。
沈绪当然知道丢人两个字是怎么写的,但他实在是憋不住了,偷偷摸摸把东西堆成一垛,自己悄咪咪地溜进草塘最下面。
打开拉锁后使劲放水。
噢~本少爷的小膀胱,差点要爆炸了。
正当他快挤完最后一滴。
背后突然冒出三道光束,齐刷刷打在少爷微露的腰部。
莱森高声叫道,“有人在这里做不文明行为!”
沈绪羞得要命,提着裤腰往前跑了几步,结果脚底趔趄,从半米高的斜坡滚了下去。
沈沫白应该是生气了,狠狠踹了莱森一脚,“就跟你说他娇气得很,禁不起折腾!”
卡尔也紧跟着跑了过去。
三个人打着手机光束,在草塘最底下找见一身污泥的沈绪。
沈绪狼狈至极,勉强从碎草坑里爬出来,脚腕有点扭到,站起来可以看见光滑的手肘磨出血痕。
“对,对不起!绪哥!”
莱森发觉自己恶作剧搞过头了,很不好意思地围住沈绪。
沈绪低声道,“不需要道歉,滚开!”
也确实不该甩少爷脾气,但是真的很生气!
卡尔狠狠瞪了莱森一眼,以眼神责备哥哥的无知。
爬上土坡,沈绪也没停脚,一瘸一拐地准备拿起东西。
沈沫白上前扯掉了他手里的礼物。
“他们已经跟你道歉了。”
沈绪苍着脸,“我听见了,难道说,我还得给他们颁个奖,这事儿才能算扯平?”
沈沫白很想教训他,像小时候最无知的那般。
不过他忍住了。
沈绪虽然没哭,不过衬衫沾了灰,连裤子都没塞好边,一副狼藉与活色生香的时候迥然不同。
哎,虽说是个做哥哥的,却也令人操不完的心。
沈沫白轻声道,“绪哥,对不起,别生气啦。”
一边低下身体露出结实的后脊,“我背你,你别气了,好吗?”
若是可以,沈绪真想每个人屁股上狠踹一脚。
不过,不是该傲娇的时刻。
沈绪微一停顿,像块硬石板一般砸在沈沫白的后背上。
沈沫白咬牙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