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令人悲伤。
“再给我一次机会行吗?嘘嘘。”谨小慎微,他竟放低尊严至此,不敢喊一声少爷,只怕将对方彻底激怒。
贴吻沈绪的后颈,某人坚定不移的声响突然产生了偏离,靳博安甚至质疑自己重活一世简直是一场灾难,或者是惩罚的笑话。
他离他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伸出手,竟像从来没有得到过什么?
“再给我一个小小的机会行吗?”
沈绪微叹口气,摇了摇自己的脚,如果他还能晃得动腿脚的话。
一颗一颗滚热的泪珠砸向了沈绪的面颊,靳博安居然坐起身来,居高临下望着他。
那么悲怆,或是彻底绝望。
所以他的眼睛里密布血红的血丝,又如食人血肉的恶魔无所畏惧。
默哀大于心死吧。
沈绪不由得抓紧枕头,十个手指指尖白里透粉,是害怕使他用劲掐到指尖发麻的程度。
“不要,靳博安,我.....我真的不......”
前一秒的决然此刻不由变成哀求,沈绪的骨气在某人面前从来撑不过三秒钟。
他的肚子里咣当咣当摇晃,仿佛真有个小拳头从里往外顶起。
靳博安一把捏住他的下颌,他也开始有自己的禁忌,例如不这个万恶的字眼。
即使从他这辈子最深爱的人嘴里说出来,都是无法容忍的罪孽。
靳博安的眼睛黑狠狠得吓人,尤其经过泪水洗涤之后,格外像两颗墨石弥散出浊黑的气。
他把这层骇人的气息隐藏了许久,关在名叫潘多拉的魔盒里。
而沈绪用自己的畏缩与无情彻底打开了它。
靳博安骤然狂笑不止。
“你不是说这本书里最厉害的男主就是我吗?那我就偏偏要你留下,谁敢阻挡我,我就杀掉谁!”
沈绪想后悔改口,俨然逃不动了,靳博安摁住他的锁骨,狠狠扯起锁链。
“吃到撑死的人,肯定舍不得走,也走不动!”
......
不知过了多久,甚至连时间也开始遗忘,最开始沈绪选择随波逐流,当身体的极限最终爆炸之后,温热的涌流灌满了四肢百骸。
要死了!
要死了!
沈绪拼着一口气,抓住伸过来擦汗的手臂,哭哭啼啼娇求着,“博安哥哥,我不嘴硬了,你饶了我吧!”
大丈夫能屈能伸。
靳博安不讲武德,先稳住他,叫他消消火,沈绪没出息得想起《狂耀》里的描写,万一男主开始觉得他好没意思,随便杀掉他抛尸荒野怎么破!
被抱住胳膊的人反手将哭哭啼啼的沈绪推开,言辞冰冷道,“虽说你在片场救了我,但是不要乱碰我。”
一声警告冰冷无情。
沈绪睁开梨花带雨的漂亮翦瞳,水盈盈的眸子映衬出抱着的人那一张俊美冷酷的绝色容颜。
爽利的短发,墨眉浓眼,身上的装饰皆是时下最流行的款式,时尚中不乏一丝禁欲气息。
“靳博安,你想玩死我是不是!”
沈绪抬手就给对方一击耳光。
好凶好凶,就是没劲道,被男人一把攥住。
“什么靳博安,沈绪你闹够了没?!”
沈绪终于一怔,嫣红的脸庞夹杂着春潮,喷吐向安鈤的气息急促且糜热,全然不像是刚死里逃生,仿佛从谁的床上刚饱受雨露滋养。
沈绪晃晃微胀的头颅,靳博安仿佛还在身边晃动,他实在抵不住了才闭上眼睛晕厥,一睁眼居然被淦回来了!
“看清楚了,我是谁吗?”
安鈤扭住他的手,捏得好痛苦。
沈绪点点头。
“安影帝。”
安鈤被他一副乖巧顺从的模样激起了无端的满足欲,微微转化语气,将紧攥的手改为轻握。
“对不起,我不该发火。”
不可一世的安鈤道歉与温文尔雅的靳博安变魔障一样惊悚。
“你连续救了我两次,我该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