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种解闷的举动,却使得地球人的心灵,大受震撼。在地球人看来,最是神秘莫测的生命奥秘,对他们来说,却只是微不足道的玩意;他们轻易聚集了在量地球人的灵魂,只是为了打发太闷的日子!”
这说明地球人和他们之间,高下距离之远,那当然公人不快之至。
所以。我对齐白的这个问题,很有点抗拒。我道:“我没有和他们随时联络的能力,也不认为他们在地球年的行为,对地球人有什么好处!”
我看到红绫听了我的话之后,颇有不以为然的神情,我就补充道:“欢迎有不同的意见。”
红绫道:“人类对自己的灵魂状态,一无所知
”
白素挥了挥手:“应该说,人类在灵魂未曾离体前,对灵魂的状态,所知极少。”
白素用十分谨慎的字眼,纠正了红绫粗糙的说法。红绫想了一想,同意了白素的说法,并且重复了一遍。
我也同意白素的说法。白素的意思就是说人在活著的时候,对灵魂的状态所知甚少。等到死了,变成灵魂状态了。自然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偏偏人和灵魂之间的沟通极少,不知要在什么因素条件之下,才有偶然的接触,所以,灵魂状态对人来说,就显神秘莫名。
(后来,狄可和一二三号都告诉我,灵魂和人的沟通接触不易,是和时间的方式不同有关。人生活在单向式的时间中,而灵魂则存在于双向工和多向式的时间中。)
(详细情形,由于我是生存在单向式时间中的人,所以也始终无法弄得彻底明白。)
红绫在重复了白素的话之后,接著道:“他们聚集了大量人类的灵魂,这种行为,迟早会对人类有帮助,有助于人类对灵魂状太的瞭解
金福的祖父,不就曾向我们现身说法,提到他在灵魂状态的情形吗?”
红绫的话,无可反驳,我点头道:“是,我刚才的说法,太情绪化了。”
齐白在一旁,见我们父女作这样方式的讨论,大是叹服,他问红绫;“你能随时和他们联络?”
红绫摇头:“不有,齐白叔叔,你是想
”
齐白作了一个手势,打断了她的话,他夸张地挥动双手;“我的奇想是,在`阴间',有那么多鬼魂,老鬼新鬼都有,会不舒服一些积年蒙古老鬼在?”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心向下一沉
齐白的这个奇想,当真是奇到了极点!
红绫却高兴地拍著手;“说不定那个什么汗灵魂也在,他当然知道自己葬在何处。”
齐白涨红了脸:'`我倒不改有这奢望,只盼找到一两个知道当年情形的鬼魂,能告诉我大汗当年葬在何处,这就足够了。”
他因为红绫老是记不住“那个什么汗”,所以用了“大汗”这样的简称。
我想出言嘲笑他几句,可是竟然不知如何措辞才好。因为齐白的这个想法,虽然突兀之至,匪夷所思,但是也绝非不可行。
既然在人间已经无法获得资料,那么,转向阴间去追寻,“不问苍生问鬼神”,不也是一个办法吗”
齐白望著我:“卫斯理,你看这办法怎么样?”
我摊了摊手,没有什么反应,白素却很肯定:“理论上可以行得通。”
红绫的话更骇人,也更具体;“可以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把知情的蒙古老鬼带到人间来,像金福的爷爷一样,另一个,是齐白叔叔自己到阴间去找蒙古老鬼!”
红绫的话更是怪异,而且:“蒙古老鬼”云乎哉,这种称呼,殊乏敬意。可是我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如何去纠正她。
齐白听了红绫的分析,兴奋得像是服食了“安非他命”,手舞足蹈:“我知道我找对门路了,阴间里当然有蒙古老鬼在,他们
”
他说到这里略顿一顿,神情略见犹豫,我知道他想到的是,不知道蒙古老鬼是不是肯对他说实情。所以我故意道:“老鬼作了七百年的鬼,只怕寂寞得很,有你去和他们话当年,那是求之不得的事!”
齐白实在由于太热衷了,所以把我的反话当一真,他皱著眉,持著头:“未必
这件大事,在历听一点记录也没有留下来,当然是上下一心,刻意保守秘密的结果,泄露秘密的惩罚,一定严酷之至。说不定参与其事的人,都曾立过血誓,寻孑未必肯对我说了。”
他说得如此认真,我不好意思再去调侃他;“你放心,作人有种种顾忌,做鬼
”
我本来想说,做了鬼还有什么顾忌,但我随即想到,我对鬼魂状态所知不多,又怎知做了鬼就没有顾忌呢!
所以,我没有再说下去,齐白明白我的意思:“总要先和阴间有了接触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