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微皱著眉,看来她不是很同意我,但也不是很反对。我又道:“梁医生请在病院中多瞭解,弄清楚是不是另外有一个零度智力的病人,曾和这里发生过关系!”
梁若水也悻然;“真岂有此理!”
我们趁兴而来,败兴而口,车行不久,良辰美景停了车,把温宝裕和胡说赶到了我们车中,说是当晚就展开监视,不让费力混赖。
第二天一早,我起来进入十万大山。以我和齐白两人的能耐,要带一个白痴过边境,自然轻而易举,见了齐白后,第五天下午,已经回来,那白痴十分听话,拨一拨,动一动。齐白已听我说起过费力医生的否认,我们回到家时没有人,但不一会,白素和良辰美景先回来,神情都十分古怪。
我忙问:“监视费力医生、可有什么发现?”
良辰美景摇头:“他只是在埋头工作,经常彻夜不眠,实在是极度工作狂热的科学家。”
白发补充了一句:“卫,她们拍了不少影带回来,你看看,照我看来,他……这次实验的对象,像是他自己!”
我怔了一怔,良辰美景已忙著在准备她们拍回来的影带。白素又道:“当晚,费力就把那病人还给了院长。梁医生昨天还曾打电话来,说是医院里这种无亲无故的病人,确数一直无人知道,所以不能肯定!”
我向带回来的那白痴一指:“管他是哪里来的,反正送他回精神病院没错,总不能养他在我们这里!”
白素点头:“我这就和梁医生联络,不过,照我看,院长不可能是合谋。”
我苦笑:“有可能这一个是费力从病院中偷出来的!”
白素居然同意了我的说法,点了点头。
这时,良辰美景已经准备好,按下了掣钮,白素解释:“她们拍摄回来的影带很长,我看过之后,保留了我认为重要的部分。”
我点了点头,凝神去看荧光屏,看到在电脑的控制台前,有一个仪器,连著一个半圆形的头罩,费力正把 那半圆形的罩,罩向他自己的头部,全神贯注,调节清楚,有时沉思,有时微笑,有时蹩眉,双手却不断在调整著各种掣钮。
看了一会,良辰美景就道:“我们研究过,认为这是他用自己做实验!”
我看得惊骇莫名:“他想作什么?把一个不知是什么人的记忆输入他自己的脑部?”
白素道:“看来正是这样,问题是,那会不会令他自己原来的记忆消失?如果会,那他岂不等于……自杀?只有他一个人懂得这方法,没有人可以令他原来的记忆恢复!”
我也想到了这一点,不禁感到了一股寒气:“那……不能算自杀,只是他努力使自己变成另一个人!”
良辰美景摇头:“那不是好现象,一个现代的杰出科学家消失,一个不知是什么莫名其妙的古人复活,那算是什么交换?”
我抿著嘴,再看下去,一看几晚,情形都差不多,偶而,费力医生摘除下头罩来,仔细注视著连系电脑的荧光屏,在荧光屏上,是许多杂乱无章的线条,一点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可是费力医生却看得十分用心,几乎连眼都不眨一下。
接著,在荧光屏上,出现了不少字母。白素道:“这一节十分重要,你看,这是什么文字?”
良辰美景固定了画面,可以看得很清楚,我一看就道:“像是汉字的罗马拼音!”
白素点头:“我也认为是,可是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念念看!”
我看著荧光屏,根据拼音念著:“仓狼慢四
近鹰烟煮
取泉受
猪羊管猪
换下子……”我一直念下去虽然字字都发音十分正确,可是全然不知那是什么意思。白素也跟著我念,念完之后,也是一片茫然,不知是什么意思。
拼音汉字不能望其音而思其义,我相信如果荧光屏上显示前是汉字,那一定可以知道部是什么意思了。
齐白在一旁,看得焦躁起来:“别在这里打哑谜,我有办法叫他从实招来,去看他去!”
我也觉得有必要再去看费力医生一下,当下就和齐白一起出发,良辰美景反正晚上要去监视,也就跟了去,白素叹了一声:“最好别造成太大的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