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道:“请你告诉我他屋子的住址,和将钥匙给我,我要到他房子去看看。”
“可以!”邓肯有求必应。
他将我带到了他的办公室,取出了一串钥匙来给我,又将黄博宜那屋子的住址,画了一个简单的草图。根据他的叙述,大约驾车十五分钟,就可以到达了。
我向他告辞,他一直送我到博物院的门口,我上了车,驶向黄博宜的住宅。
十分钟之后,我发现黄博宜的住宅,相当荒僻,那里,每一幢房子的距离,都在两百呎以上。
而车子上了一条斜路,落斜坡之后,另有一条小路,通向黄博宜的住宅,在那里,只有这一幢房子。
房子的外形,看来并没有甚么特别,是典型美国中产阶级居住的那种平房,房子前,有一个花园。可是当我看到了这所房子时,我不禁愕然,因为在房子的花园前,停著四五辆摩托车。
而且,花园的门也开著,屋中还有音乐声传了出来,绝不像是空屋!
我几乎以为我是找错了地方,我停下车,取出邓肯画给我的草图,对照一下,肯定了我要找的,正是这幢房子之后,我才下了车,来到了屋子面前,走进了花园,我发现屋子的窗子,有好几扇打开著。
我不从大门中进去,先来到了窗外,向内张望了一下,我看到屋中,有十来个青年男女,有的在拥吻,有的抱在一起沉睡,有的几个人抱成一团。
那几个男的,几乎都赤著上身,而女的,则根本和不穿衣服差不了多少。
地上,全是古里古怪的衣服,和一串串五颜六色的项炼,啤酒罐到处都是,那些长头发的年轻男人,肆无忌惮在摸索那些女郎的胴体。
我看到了这样的情形,连忙向后退了一步,蹲下身来。
窗外是一排矮树,当我蹲下身来之后,我倒不怕被屋中的人看到,而且,从屋中人的那种神情看来,他们一定曾服食过毒品,也不会注意屋外的动静。
我的脑中十分乱,这是我蹲下来的原因,因为我必须想一想,究竟发生了甚么事情。
从这群人的样子来看,他们正是在美国随处可见的嬉皮士。
但是,他们又怎会在黄博宜的屋子中的呢?
这一群嬉皮士,是不是就是我和熊逸怀疑的邪教组织呢?邪教组织,和嬉皮士,只不过是一线之隔,那是众人皆知的事。
我想了一两分钟,知道单凭想像,得不到答案,必须进去和他们会面。
我先来到了门外,将那五六辆摩托车的电线割断,然后我又回到了大门前,大门居然锁著,这些嬉皮士,显然全是从窗中或是后门进出的,我用钥匙打开了门,然后,一脚将门踢开,走了进去。
当我大踏步走进去时,我还发出了一声巨喝:“统统站起来!”
可是,那些男男女女,却只是个个抬起头来,懒洋洋地向我望了一眼,像是根本没有我的存在一样,有好几对,又拥吻起来。
我又走前一步,抓住一个男孩子的长头发,将他从他的女伴身上,直提了起来,我大喝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谁准你们进屋子来的?”
那大孩子大概不会超过二十岁,他笑著:“别发怒,先生,屋子造了是给人住的,我们发现这屋子是空的,进来利用一下,不是很好么?”
这是典型嬉皮士的理论,他们要推翻一切旧的传统,他们视私有财产是一切罪恶的根源,在他们的心目中,看到房子空了,进来利用房子,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喝道:“你们来了多久?”
那男孩的女伴,掠了掠长发:“谁知道?谁又在乎时间?”
我放开了那男孩的头发:“你们全别走,我要去报警。”
第三部:邪教总部
一听到报警,他们都站了起来,一个道:“别紧张,我们走就是。”
那家伙一说,男男女女便都站了起来,他们说走就走,这一点,倒颇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看来,他们是属于和平的嬉皮士,不像是甚么邪教的组织。
我忙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几个人瞪著我,好像我所问的问题,是深奥得难以理解的一样,接著,他们全体,便都笑了起来,一个女的尖叫道:“我们每一个人,都从妈妈的肚子中来!”
我大声喝道:“你们来这里多久了?你们可认识这屋子的主人?”
\奇\他们仍在笑著,一个大孩子吊儿郎当地来到了我的身前,侧著身,笑嘻嘻地道:“怎么,你不是这屋子的主人?那么你为甚么要赶我们走!”
\书\我沉声道:“等到我说出事实的真相时,你们或者笑不出来了,这屋子的主人,是被谋杀的,他可能正是死在你们这样的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