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观南离京之时看过这人的卷宗,所以对他过往经历一清二楚,虽说此人在仕途上升迁之快,可直至今夜前他到还未曾怀疑过他。
祝天立身为当年平越府的推官不仅能从当年之事中全身而退,且事后还能从七品一越直接成为一府的最高长官四品的知府,这太不符合常理了,齐昭问赵观南:“这人是吏部举荐还是内阁任命的,为何能连越三级?”
赵观南迟疑了一会儿,后摇头:“都不是,祝天立是圣上亲自任命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此前从未怀疑过他。
“圣上任命的!”
齐昭不敢置信的重复了一句,怎么会如此,“那你来平越府后可有联系他?”
“未曾。”
事情好似一下陷入了僵局,房中的二人都不再说话,各自深思着。
过了许久,眼见着今夜是商议不出有用的线索来了,齐昭突然问他:“你如今住在什么地方。”
“城北的祥云客栈中。”赵观南说着就起身想要同她道别,以为她是在委婉提醒自己很晚了,该回去了。
“那个···你有想过换个地方住吗?”
“啊?”赵观南不明白她为何要这么问自己。
齐昭觉得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些难以启齿。
“就是···经过今夜之事,那些人定会更加谨慎了,府衙显然也信不过了,你如今住在客栈中,整日早出晚归时间久了,定会引人怀疑的,今夜不少衙差都看到你我了,不如···不如你就在我这住下吧。”
“住·······住这儿?”赵观南视线忍不住朝她床榻的方向扫了一眼,惊的话都说不完整了。
看他样子,齐昭才明白自己刚才的话没说清楚,生怕他误会忙又解释道:“不是不是,院子西边还有两间空房间,这样你以后也不用每晚过来了,咱们有什么新线索也可以及时沟通。”
赵观南没想到今夜她带给惊喜还真是不源源不断,他强忍住笑意,故意为难地问:“可我就这样住进来,怕是于姐姐名声不大好。”
齐昭思忖了片刻,好像是有点不妥,“我来时向外道,自己是新寡至此的,你若住在这儿,怕是要听上些闲言碎语了,你若是不愿意···”
“无妨,我住哪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