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观南深吸了一口气,面上带了厉色,“俞秉文他曾怀疑过,当年致使西南灾情严重到那般地步的原因,很有可能是人为的。”说完赵观南握紧了拳头,若真是这样,待案情明了,他定会送那帮畜生生不如死的体验。
不知是被什么惊扰,树上歇了的蝉又开始“嘶——嘶”的叫了起来。
齐昭脑袋嗡的一下就一片空白了,眸子瞬间也失去了光点,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紧闭着双眼,须臾后睁开,“你说···”
“当年的事可能会是人为的?”她颤抖的问完这句话。
“是,当年西南虽然是受大旱影响,但与之相邻的淮南却未受太大的影响,俞秉文怀疑很有可能是有人在上流故意截流,加重西南之地的灾情逼得朝廷出手赈灾,而后再借机贪墨。”
这一环接一环,布局之人可谓是狠毒至极。
“所以李奶奶她儿孙和大家一起去挖渠,会被人打死。”齐昭心中骤然燃起的怒火,灼的脏腑生生发疼,这群畜生都不如的东西,为何还能苟活在世。
轩窗处难得溜进来一缕夜风,齐昭闻到赵观南身上的还留有的甜腻香味,突然道:“还有个事,祝老夫人很有可能知道他儿子做的事,她这几年一直装病找唐清和治头疾,应该是知道他儿子想对唐清和动手,所以故意装病保唐清和性命。”
赵观南问她怎么知道的,齐昭将白天在戏楼故意遇见祝老夫人的的事说了。
难怪自己换了衣服,她都能闻出自己去了何处,赵观南搬着椅子又坐远了些,“看来唐清和不愿意说应该和这事也有点关系。”
“嗯。”齐昭也觉得多多少少应该是有些关系的,夜深了,她知道他明日一早还要出去,便让赵观南先回去歇息了。
这天夜里齐昭睡的不太安稳,脑子里想的都是案子的事。
那些琐碎的线索绕啊绕,就像是一根没有尽头的绳子一样,最后实在抵挡不住的时候才跌入混沌中,迷迷糊糊的睡了下去。
早上她起来时,赵观南照例不在家里了,到是杨嫂子像是刻意在等她起床,齐昭一推开门,她丢了扫帚就跑了过来,“夫人,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齐昭一禀,贯珠和赵观南都不在院子里,难到出什么事了?
杨嫂子赶紧瞅了一眼关好的大门,拉着齐昭走进房中,皱眉细声道:“您养的小白脸起了外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