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当初要不是我向陛下举荐你,你也不会来西南,是我差点害了你。”俞秉文想不通那些人为什么要让赵观南牵扯进这件事中,还处心积虑的要杀他。
毕竟漠北和西南二地,这一南一北的相隔数千里完全就是毫无半点交际。
县衙外已备好马匹,赵观南听见好友略带自责的话,笑了拍了一下他的肩,“你说错了,我之所以来西南并不是全因为你的话,而是因为我的身份适合。”
说着他停顿了一下,面色凝重了起来,“那个幕后之人他不仅熟悉朝局而且对于陛下心思猜的也是不差分毫。”
好友最后的话也正是俞秉文最担心的,案情进展到现在,从京城查到西南,人是一个个的死了,可到目前为之正在在幕后操纵的人,竟还从未现身,案子却越查牵扯越广。
俞秉文凝思着从别人手中接过缰绳,上了马和赵观南一起赶去城外和高暮云汇合,途中接上了早就在客栈外等候他们齐昭和贯珠。
齐昭不会骑马,怕耽误他们的事,特地早早的就让贯珠在城中雇了辆双乘马车,跟着大队人马后头。
从靖水县到平越一路急行军,路上修整是时间都极短,两日的路程缩减成一日不到,到达平越之时,城外残阳似火,整个天空烧得一片通红。
整个平越四面城门紧闭,赵观南一行被拒在了城门之外。
将士拿出令符高呼守城官兵开城门之时,被城墙上的人以天黑为由说看不清令符,不敢贸然放人进城,一切事宜待天亮之后再做打算。
很明显城中的人是在故意拖延,气得高暮云直接破口大骂,但对方又未明确抗令,现在也的确过了关城门之时,他们也不好直接攻城。
毕竟还是在大邺境内,两败俱伤伤的也都还是他们大邺的将士们。
投鼠忌器,双方在城门外僵持下来,青柳营中的中武校尉对着城门的上的人劝降。
由于赵观南在城门之上一直未曾看见祝天立,想到唐清和说的那本藏在祝家的当年真正的灾民死亡名册,这种穷途末路的时候他们拖延时间根本已经毫无意义,除非是在销毁证据或者人已经逃了。
但祝天立是个孝子,他一个罪臣带着老娘出逃没有半分胜算,无论是哪种可能,赵观南都不想再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