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木柴都的干的,火很快就燃了起来,烤暖和手后,齐昭又舀了些热水出来,洗干净自己的手上的血污后,让赵观南坐到那床铺上,开始给他处理伤口。
他的一双手背上全是一条一条被荆棘划破的血痕,其中有四五处皮肉都有些外翻了,上边还扎了不少刺。
齐昭小心先给他挑出了手中扎的刺,拿帕子沾了水抹干净伤口边缘的血渍后,还未开口,赵观南就主动从身上掏出了金疮药递给了她。
“这回终于记得带了。”
齐昭惊喜的接过,随口夸了他一句,小心翼翼的给他的手背撒上药粉。
“姐姐说的话,我都听的。”
那只拿药瓶的手一抖,药粉一下不小心多到了些出来,齐昭不知道该如何去回他的话,低着头用指腹慢慢抹匀那些多撒出来的药粉。
赵观南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见她不说话,自己也没再开口。
火堆噼里啪啦的烧着,屋里暖和了不少,过了一会儿齐昭才把手抽出,低声道:“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你身上的伤口。”
赵观南听话的解开了上身的衣物,脱里衣时由于衣服上的血迹和伤口处的已经黏合在一起了,他发出了好几声抽气之声。
袒露出来劲瘦的背和胳膊上伤痕错综无章的交织着,全是滚下山坡时被荆棘划伤的,伤处虽多好在都不深,但浑身都是血渍糊啦的伤加上被撞的青青紫紫的皮肤看着也瘆人。
见无其他重伤,齐昭微微松了口气,擦去背上的血污,上药时微凉的指间才碰到那伤痕累累的皮肤,前面的人就瑟缩的一下。
“弄疼你了吗?”她歉疚的问。
不是疼,是麻!赵观南被她指间碰过的背部刺痛中带着难以言喻似麻似痒的感觉,酥酥麻麻的感觉异常舒服,全身的肌肤都叫嚣着极度渴望她下一次的碰触。
怕被她察觉自己龌蹉的心思,赵观南忍着声,故意还和她玩笑:“姐姐若是吹吹或许就疼了。”
没听见想象中的轻斥,赵观南突然整个僵住了,浑身紧绷着。
温温热热的气息若轻羽微拂,引起前面之人的层层颤栗,是谁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
“姐姐···”
赵观南艰难的咽了下口水,闭眼克制着自己。
呼啸的山风被挡在木屋外面,夜深人静那些潜藏在心底的妄念骤然被放大数倍,慢慢侵蚀着他的理智。
他求饶似的唤她,希望她能饶了自己,他害怕,害怕在这样孤男寡女的时候自己忍不住。
气温逐渐升高的屋里,赵观南额间很快就溢出了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