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身体被一双大手给禁锢住,让她动弹不得,想从怀中挣脱出来,也没有办法,阿瑜只好开声道:“爷,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成言皱了下眉,却也没放开她,把怀中的娇人儿横抱起来,放置在床榻上,“等着,我叫你丫鬟来送衣物给你。”
话毕,看了一眼刚刚衣裳被撕裂的地方,转身走出了门。
阿瑜望着缓步离开的人,眸光一闪,恍惚的想起前世的成言,她死去的那一天,明明二人温存过后,成言上朝离去之时,还对着床榻上的自己留下了话,“等着,我回来陪你过生辰。”
没想到,那一句话竟成了永别,也不知道自己不在了以后,他有没有片刻动容,虽说他有时会娇惯自己,没有丝毫的亏待。
但世子那么一个循规蹈矩,还冷心冷情的人,不过是死了一个通房,一个陪了他整整五年,也不能够被他抬为妾室的通房,就这么低贱的身份能够值得他费心?
阿瑜曾经不止一次感到过悲切,前世的她,多么的卑微,却也得不到他的体谅。
避子药伤身,他却仿似不知道一般,让自己喝了一晚又一晚,有多少个温情的夜晚,就有多少碗诛心的药。
她知道他的重规矩,陪伴多年却为她破例一次也不肯。
世家子弟中,未娶妻纳妾的比比皆是,他就为了未来妻子面上不能够难堪,就让她难堪了多年。低贱通房的身份让她在府里始终是抬不起头来的,一个可以随意打发的暖床丫头而已。
而如今,阿瑜有少许不痛快,这一辈子的成言好像对她温和了一些,没有像前世初识她那般的冷淡,明明是一样的人,怎么就遭受了不同的偏待。
……
好半天,阿瑜更换好了竹香送进来衣裳,去往花满楼后门找成言的马车,听竹香带话,成言就在马车内等她。
一架精致的马车停在后门口,马车上辕座上坐着成言的长随庆期,她这一看,快速走上前去,准备扶着车壁,抬脚吃力爬上去。
车内成言听到来人的声响,却也闭着眼睛靠在车座后壁上,没有动弹,想着阿瑜会不会出言请求他的帮忙。
阿瑜尝试了几次爬上去的动作,衣裙的不便让她没有办法能够依靠自己上这没有准备杌凳的马车。
她犹豫了一番,看了一眼庆期,庆期目视前方,好像没有看到她的窘迫。
无奈的她低着头,想了想,转身往花满楼里走去。
成言等了好一会,也没听到阿瑜的开口的声音,下一瞬眼睛睁开,忍不住想掀开帘子,把她扶上来,不和她较这个劲了。
却未曾想到他掀开帘子过后,看到的不是在车面前想办法上车的阿瑜,而是走向楼里的背影,又是一阵气急。